關於天人的智商,唐蘇覺得或許是有智商但是沒用在這裏罷了。
唐蘇大概理解雲南歌的意思,天人不需要使用這樣的伎倆,也沒必要這麼做。
抓這麼十幾二十個人湊在一個小村子裏能有多少能量?舍本逐末。
然而當他們趕到原本柳樹的聚集地時,卻發現一棵柳樹也找不到。
四處尋找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有,甚至在地麵上都沒有留下任何的移動痕跡,仿佛它們全都憑空蒸發了一般。
兩個人無奈隻得回去找到阿卡西和蒙娜,四個人一合計,幹脆就直接去祠堂看看裏麵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東西。
反正現在也是無處可去,唯一最後的線索隻有祠堂。
站在祠堂門口,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陰森森的氣息。
這裏跟周圍的民宅完全不同,在黑暗中毫無生氣,就連溫度也比周圍更低許多。
黑色的大門涼冰冰的,上麵有著麵目猙獰的銅環。兩邊黑色對聯上寫著白色的字,因為太過黑暗看不清楚具體寫了些什麼。
唐蘇試著去推開門,發現大門紋絲不動。
於是他去轉動銅環,這次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嗯?這是什麼氣味?”
雲南歌的鼻子最是靈敏,祠堂的大門後麵傳來了一股十分怪異的香氣。暖暖的,甜甜的,但是讓人的胃卻感到十分的不適,眼皮也上下開始打架。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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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南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景象讓她的心髒猛地狂跳了起來。
“……現在是什麼時候?幾月幾號?”她把僵硬的頭轉向身邊的唐蘇,發現唐蘇也是一臉的迷茫。
“我記得我們剛才不是還在……在……”唐蘇努力了好久,也沒有能夠說出那個詞語,“為什麼我們現在在車上?”
大巴車在平穩的行駛。
“成功通過這次的預選,就可以得到獎金十萬元!”f先生站在車的最前頭,聲音激昂充滿了振奮。
不少人抬起頭,眼中露出興奮和誌在必得的光芒。
阿卡西一直坐在旁邊沉默不語,此時終於用幹澀的聲音詢問唐蘇:“剛才不是還在……”
他也沒有能夠說出那個詞語。
雲南歌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跟他們出發的當日一模一樣。
她試著去尋找蒙娜的身影,卻發現蒙娜把頭靠在車窗上打著瞌睡,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真是見鬼的遊戲。”她嘀咕了一句。
“見鬼的遊戲,說的還真有道理。”坐在他們前一排的人轉過頭來,呲牙一笑,“哇哦,沒想到還有中學生在這裏。你們也是想要去試探一下怪異是不是存在的吧?其實根本就不用試探,我,張墨,身為靈能者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它們的確是存在的。”
“哦。”雲南歌根本懶得跟張墨說話,冷漠的應了一聲之後不再看他。
張墨討了個沒趣,轉過頭去冷哼一聲:“真是無知的人類。”
唐蘇在他身後翻個白眼,找出紙筆:“我記得剛才我們明明是在一個村子裏。”
雲南歌和阿卡西都點頭。
互相用紙筆一交流,發現大家的記憶都差不多,唯獨沒辦法說出某個詞彙,最後隻能用xx代替。
一時間三人都默然無語。
如果說剛才經曆的一切都是在做夢,三個人同時做同樣的夢?最詭異的是夢裏還多了一個蒙娜?
通常這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夢是由蒙娜操控的。
但是想想蒙娜的表現,還是覺得不像。
“或許隻是我們記得,蒙娜不記得?”雲南歌猶猶豫豫道。
唐蘇突然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先不管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其他的什麼,或許他們這一次應該注意一下周圍的人。
唐蘇開始仔細觀察每個人的臉,卻發現即便是以他的記憶力和觀察力,都很難記住這些人的容貌和特征。
就好像周圍的人都是灰色的,隻有他們幾個人是彩色的一樣。
他越來越懷疑自己現在是身處於一個古怪的空間內,但是並沒有什麼證據,也找不到任何的變異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