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活下去—
“不——”
時間好久,久到我一直以為這一隻是個噩夢,可是事實是這就是個噩夢,一場關於我們之間的噩夢!
這場夢,讓我們所有人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你就自己走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安瀾狠狠地給了我一拳,我看向他的眼睛,那裏麵有恨有無奈,要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所以隻能把所有的憤怒都發在我的身上。
我沒有反抗,因為這是我應得的,看向遠處的火光衝天,我閉上了眼睛,因為我知道,我心中的那道光,永遠的消失了,她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中,也消失在了我的心中,從此往後,我想,我可能再也不會有屬於人類的感情了。
因為它,已經隨著她而消失了,它去找他心目中的那道光去了……
“姐呢?我姐姐呢?!”小小的陳奕抓|住我的領子,他才剛剛七歲,可是末世的懲罰,他的經曆,讓他有了一顆屬於成|人的心。
麵對於他的指認,我閉上了眼睛,迎接這場屬於自己的末世,我知道,這些人並沒有怪我,因為,暮雪說過:
“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原諒你!”
也許——就是這句話才讓我肆無忌憚的去傷害她吧?
我真是個畜生!
沒錯,我是個畜生,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狠狠地咒罵著自己,頹廢的躺在床上,上麵還帶著屬於暮雪的清香,她說,她最喜歡了櫻花香了,因為,它讓她想起了末世前的美好和安寧。
他們曾經共同夢想過要滅了所有的喪屍,然後在一起。
他許諾過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她做全天下所有人都羨慕的新娘,可是他食言了……
不!是她食言了!
“雪……”
三天後,我縮在角落裏,懷中抱著兩把刀,手裏拿著啤酒瓶,地上叮叮當當的全是空瓶,我在麻痹自己,告訴自己,隻要醉了,睡著了,就可以在次看見她。
我醉了,又看到她了……
“你恨我麼?”我艱難的吐出這四個字,這幾個字代表了太多,我甚至覺得我在侮辱眼前這個笑的明媚的女孩。
“不,我不恨你!”她輕聲說道,並且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那隻手冰涼,涼了我火熱的心。
我伸出手,附在他撫摸我臉的手,沒想到,我摸了個空,抬頭看著她,她還在笑著看著我。
“你真傻,我已經死了,你怎麼可能再次碰觸到我呢?”她笑著說,她笑的很輕鬆,就好像我帶給他的所有傷痛都已經消失。
可是我知道,那些事情一旦出現了,就永遠了也消失不見,因為,有心人想記下這些事情。
“再次彈琴給我好麼?我記得,你在地牢裏彈給我的琴聲好好聽——”她的眼中出現了懷念,我沉默了下,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再彈一次。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猶豫,或者說,是拒絕,“那——我能抱抱你麼?就算是你不能彈琴所給我的補償好麼?”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神色,我的心,真的痛了,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連她的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夠實現!
伸出手走向她,正要擁抱住她的時候,她卻消失後,耳邊,卻響起——
“好像在聽你彈一次琴,隻可惜,我再也聽不見了,封逸玄……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代替我,活下去!謝謝你了!”
一滴淚水從眼角劃過,猛然驚醒,眼前的人正拍打著他的臉。
“終於醒了,原來你也知道什麼叫做眼淚!”安瀾見到我醒了,他毫不猶豫的嘲諷我,眼中的不屑輕而易舉的打碎了我久久建立的防禦。
響起夢中,暮雪最好的要求,而我竟然拒絕了,眼中劃過痛苦,眼前的安瀾見到了,他忽然用手掐住我的脖子,大聲吼道:“封逸玄!你竟然還敢這讓想!真是個畜生!暮雪怎能愛上你!”
“但是,她還真就愛上了我這個畜生!”我沉聲答道,見到他眼中的暴虐,我終於笑了,笑的癲狂,他一驚,鬆開掐著我脖子的手。
看著安瀾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我沉默的喝了口手中剩餘的啤酒。
“給……這是她的東西,她愛你,我想,這東西或許交給你最合適!”秦炎忽然出現,他的手裏拿著一塊生命牌,我在暮雪哪裏見過,她很保密這塊生命牌。
“這——”我猶豫了下,不知道要不要接過來,秦炎笑著拉過我的手,拿著暮雪的噬魂,在我的手指上狠狠地一劃,血滴在了生命牌上,一瞬間,我出現在了另一個空間誒。
原來,這就是暮雪的空間,這就是她——的世界,雖然,她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