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不是一般的惱火,而是萬分惱火。
他氣衝腦門,猛地就把那幾張紙甩到了殷夫人的頭上,“你真是弄得什麼東西?你覺得我可能會答應嗎?”
殷夫人沒有因為花無缺的態度不好而動怒,相反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我說了,你可以不簽,隨你的便,反正是你來求我,不是我求你。”
被人捏到了軟肋,花無缺隻好把一肚子怒火壓了下去。
“不是說隻是簽十年之約嗎?可是你怎麼可以讓我做這些?”
“對,我是臨時起意加進去的,不過你要是實在不想答應我也不會強迫你的,你可以走了。”殷夫人轉過身去,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紅紅的液體一口氣喝了下去。
花無缺氣得渾身顫抖,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他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要離開這裏,可是腦子裏卻浮現出我那張憂傷的臉。
他狠狠心,說道,“好,我答應你,我簽。”
殷夫人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我會這樣做。
“這就對了,其實你應該感激我,我已經救過小離一次了。現在又要救她第二次,你難道不應該感激我嗎?”
殷夫人這話讓花無缺不禁有些愣神,“你什麼時候救過她?”
“在太歲嶺那一次,要不是我出麵跟太歲交涉,想必小離早就已經進了他的肚子了吧?”殷夫人陰冷的笑了起來,“其實我這麼做就是為了今天,我要用林小離來威脅你,好達成跟你之間的交易。”
花無缺厭惡的看著殷夫人,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搗鬼。
這些事情難道都是她算計著?甚至連青若這般對待小離也是她暗中指使的嗎?青若是個直爽之人,依自己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會想到這樣的辦法,那麼很可能就是她唆使的。
他真的想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可惡的家夥,但是一想到小離的命運也許掌握在她的手中,他緊緊攥著的拳頭慢慢的鬆了開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殷夫人再怎麼可恨,自己眼前還是不能得罪她的。
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為何連太歲都要懼她三分?
她自從來到自己的家後,自己的家就被她搞得烏煙瘴氣,害的自己兄妹反目,她究竟是何居心?
好多的疑問都在花無缺的心裏積累著,隻是現在卻不是能理得清楚的,隻不過有一天,自己終究會跟她算一算這筆賬。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對,就是十年,隻要跟她簽訂的這個十年之約一滿,那麼,自己就一定會跟她算清楚。
殷夫人看到花無缺那凶狠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卻沒有惱火,反倒是淡然一笑,“我知道你心裏恨我。你在恨我奪了你的家,挑撥你們兄妹的感情,還有,你的媽媽。”
花無缺聽到關鍵之處不禁瞪大了眼睛,可是她的話說到這裏卻戛然而止了。
“我的媽媽怎麼了?你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後邊的話,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不往下說了。
“好了,無缺,隻要你回去交代好了一切,我們有的是時間說,不是嗎?先簽字吧?”
殷夫人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尖銳,話中也待帶了意思急不可耐。
花無缺決心已下,所以沒在有半分遲疑,大筆一揮,自己的名字便出現在了合同之上。
殷夫人哈哈大笑著,“真的是太好了!從今天起,你花無缺就是我的人了。你跟林小離可不要做出讓我接受不了的事情,要不然我可是要把這一切都告訴她。”
“你好卑鄙!”花無缺上前一步,緊緊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手上用力不小。
可是殷夫人卻依舊在不停的笑著,“無缺,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嗎?”
雖然她在笑著,可是那笑容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說是像個厲鬼都不為過。
“夫人,有人求見。”
傭人恭敬的走到殷夫人跟前,麵上帶著十足的敬意。
“張媽。是你?你還在這裏一直都沒離開嗎?”花無缺看到張媽,有些意外,他有些想不到在這裏竟然還能見到她,在自己的印象中,她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張媽這才看向花無缺,可是她眼神竟然沒有一絲的波瀾,好像是跟自己說話的隻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你認識我嗎?你怎麼知道我是張媽?”
花無缺發現,張媽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對自己很陌生的樣子。難道她不認識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