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就要舉行喪禮了吧!”古逸晨頓了下之後,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歎歎這人的口風。
蘇曼萱既然提醒可以從齊雲健那著手,現在這情形,雖說是救了那老頭一把,但以那老頭的老練,又能有多大機會從他手裏拿到那建築圖紙,弄不好還讓他盯上自己了,得不償失。老子不行,他兒子這估計能有點戲,他古逸晨也大致了解了這家夥的人品,要不然這家夥也不會三番兩次的來醫院瞧他。
齊超臉上的笑容忽的褪去,眼神也黯淡下來,默然的點了點頭。
古逸晨輕輕拍了拍齊超的肩膀,沒有說話。
“那年我進入齊家,隻有十二歲,老頭子是我的教官。小時候,我的體質很差,個子也比較矮小,每次訓練和考核都是墊底。記的那次越野考核,大雨將我們都淋濕了,不出意外,我又掉到了隊尾,當所有人到達終點後,我還在苦苦地拖著步子。
雷雨將那些人都趕了回去,平常那些喜歡呐喊的女孩也離去了,大人們帶著自己的孩子離去。雨霧升了起來,大雨擊打地麵的聲音,低窪的地麵濺起了水花。
那個雨天,我不記得偉叔是何時來到我的身旁,但他陪我跑完了那天最後的一段路,到達終點後拍著我的肩膀說了聲‘好樣的’。”
的確,每個人在困難時都需要有人扶一把。隻是看這小子,個頭還可以啊,古逸晨不禁有些納悶。
齊超見蕭良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明白他的心思,接著道:“你別看我現在這樣,我堅持了差不多十年,這身板要不長結實點也太對不起自己了。說實話,當初那會兒還真是挺記恨我那老頭子的,對自己兒子也太狠心了吧。剛開始時我堅持不下去,他死活不讓我走,後來慢慢好了點時,瘦弱的身子也漸漸習慣了,他又變著法的來打擊我,說我這吊車尾的老丟他臉,想攆我走。掉臉是你自找的,怪誰呢?不服氣的我當然要跟他倔到底,隱隱還有些點小得意,卻還是落入他的陷進。不過,僅僅是這樣,也有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到後來,我實在是抗不下去了,情緒很低落,隻是死撐著,隱隱覺的自己真的低人一等,什麼都比人家差,這滋味當真不好受,把自己都全盤否定了,要不是那個時候,偉叔那一句 ‘好樣的’肯定了我,說不定我真的被老頭子毀了也說不定,做人連自信都沒了,還能成什麼氣候。”齊超歎了口氣,接著道。
“現在想想,那時的我一直都被老頭子算計著。老頭子後來也承認那是為了磨礪我,隻是他不知道當時我已經到極限了。不過,也要謝謝他了,要不是他,我現在除了幫偉叔掉眼淚外,什麼都做不了。這群混蛋,老子總有一天要他們血債血還。”
看著麵色猙獰的齊超,古逸晨想不到他還有過這麼一段,估計齊英偉在他心中的地位頗重。
“過去的就算了,現在要做的是該把偉叔的後事辦好,我現在倒是有些擔心他們會破壞偉叔的喪禮。”古逸晨道。
“他們敢!”齊超大喝一聲,差點把古逸晨的耳膜震破。不過,緊接著,他沉默了,人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隻可惜兩位小姐不讓我出院,不然這兩天肯定要把齊家堡的每個角落都好好的翻一遍,起碼不能讓他們在齊家堡內亂來。”古逸晨不無可惜地道。
齊超身子一震,他的確有些疏忽了,他預設了外麵的很多種可能,對齊家堡內卻太過放心了,從對方這幾次的行動來看,齊家有內奸已經是肯定的,而且這個人的地位很高,既然如此,那齊家已經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可自己潛意識裏就覺的至少在齊家堡內是安全的。
他齊超掌握的情報不少,也知道目前的情況,內部在爭權奪利,外麵還有人在虎視眈眈,老頭子肯定是支持徐靜家主,自己更不會反對偉叔留下的遺命。齊家能不能走過這道坎,真的很懸。再沒有哪個人是可信的,也難怪徐靜要冒著風險招募新人,她真的亟需一批可放心的人,隻是那次招募最後仍是被人破壞,別墅的考核被人襲擊中斷,精英選手幾乎全部報銷,就剩下兩人,要不是這最後兩人有點本事,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