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嚴亭之用劍快速擋住了來者的劍鋒,振落了她的劍。正要揮劍刺回去,卻驚呼一聲,“啊,燕子?!”
攻來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燕子。
嚴亭之大驚,劍式戛然而止。
愣神的這一秒,燕子毫不客氣地揮掌而來,排山倒海的內力一下子狠狠拍在了嚴亭之的胸膛上,嚴亭之向後退了幾步,轟得摔在地上。
咳嗽幾聲,擦了擦嘴角的血,嚴亭之勉強又站起來,有些踉蹌,卻心痛地說:“燕子!你這是做什麼?你瘋了嗎?”
燕子冷笑一聲,手臂一抓,扣住了我的喉嚨,另一隻手扣住了我的天靈蓋,厲聲說道:“我瘋?我才沒有瘋呢!不要靠近,再往前一步,我立刻就殺了這個賤人!”
嚴亭之皺眉,不敢往前走,“燕子你冷靜一下,不要輕舉妄動,隻要你放了銘湘,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哈哈哈!我要你們都丟下兵器,往後退百米,然後給我預備一輛馬車,我要帶著春哥離開這裏。”燕子轄製著我,慢慢向何青楓靠攏。
嚴亭之歎氣,“燕子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是與我有恩的小師妹,是師傅唯一的子嗣,我有現任有義務照顧你。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突然蹦出來維護可春?”
燕子眯眼說:“師兄,兒時的玩笑誰還會當真?我三年前認識了春哥,我迷戀他,他眸子裏的憂傷總是讓我陡升憐愛之心,我愛上了我的春哥。可是,春哥一直沒有把我看在眼裏,我隻能默默地跟著他,做春哥丫鬟。我願意伺候春哥一輩子,當牛做馬我也情願!春哥喜歡上了葉府的二小姐,總是因為這個賤人或喜或悲。那晚,春哥帶回了她,得到了她,窗外,我看著屋內的情景,偷偷哭泣。如果一直幸福下去,我會祝福春哥的,可是!這個賤人,竟然讓春哥短暫的開心後,便陷入了無限的傷痛之中。春哥煩躁地酗酒,半夜起來用冰冷的井水澆灌自己的身子,絕望的時候還會揪抓自己的頭發……我看了心如刀割!都是這個賤人害的!這個賤人是罪魁禍首!我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那晚,春哥再次喝醉,抱著我,喊著我銘湘,我終於在那晚如願以償成了春哥的女人,我歡喜異常,暗下決心,一室要讓春哥走出銘湘的yin霾。可是,每次每次,春哥都是在黑暗中,呼喚著銘湘的名字……我恨!我恨這個賤人奪走了本應屬於我的幸福!我為什麼會出現你麵前,師兄?我要讓葉銘湘也嚐嚐被拋棄的滋味!哈哈哈,可是師兄,你根本就不動我,僅僅是把我看做師妹,如果你給我一次侍寢的機會,我便會殺了你,讓春哥解恨!現在,我肚子裏有了春哥的骨肉,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爹爹,我要帶著春哥離開這裏,到世外桃源,過屬於我們倆的日子去!”
嚴亭之真的沒有動過燕子,燕子的孩子是何青楓的!我驚呆。
嚴亭之臉色煞白,“解救銘湘的信……是你劫走的?”
燕子笑一聲,“當然!我應該配合春哥,讓你單刀赴會,可是,我更加希望這個賤人先死掉!我截了信,毫不猶豫地撕了信,然後裝作痛病嚴重,圈著你為我療傷。哈哈,師兄,你對我真的很好,還是像小時候那樣關心我。”
嚴亭之臉色一暗,“侍衛通知我用血搶救銘湘的消息呢?難道……”
“對!還是我!我把侍衛打發走了。可恨,如果不是宣澤熙,這個賤人那時候就該去yin間了!”
嚴亭之痛苦地閉目,久久才睜開,一臉疲倦和難過,握緊了拳頭,輕聲說,“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放你們走。不過燕子,馬車來了之後,你要立刻放了銘湘。”
“當然不行。我要她護送我離開這裏十裏外,再放開她。師兄,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她。”
嚴亭之想了想,“但是我要騎馬跟在後麵,我體力耗盡,對你們不會造成什麼威脅。”
燕子轉動眼珠,點頭同意。
嚴亭之大聲向士兵吩咐道:“所有人都統統放下兵器!”
嘩……命令一落,兵器落地聲震耳。
燕子得意地一笑,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何青楓,焦急地說:“春哥,不要氣餒,你將要做爹爹了。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過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去。春哥,你胸口的匕首不要拔下來,會血噴的。出了京城,我就用內功給你療傷,我不會讓你死的。”
何青楓……不,應該叫他可春了吧。
可春臉色蒼白無血,看了看我,沒有任何表情。
馬車來了,燕子先把我塞進馬車,然後扶著可春也上了馬車。
燕子找了一個弱小的士兵來駕馬車,嚴亭之騎著一匹馬,跟在馬車後麵。
這裏是京城的南郊,已經出了京城。再往外走十裏地,便是茺草碧連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