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果真像飛狼所說,我愛上了他們中的某一個?
天哪,色女掌門人竟然不小心愛上了一個男人,那是不是太具有諷刺性了?
暗自搖搖頭,我堅決反對自己變成愛情的犧牲品。
“丫頭,我想你了。這樣摟著你,我就要爆發……”我還在剖析著自己的心理,脖子上便被嚴亭之滾熱的唇舌吻住了。他粗野地吻著我,一個翻身,把我壓在他身下,低吟著,撫摸著。
“不要啊……嚴亭之……起來啊……該死的……”我推著他 強悍的侵犯,而他便已經吻住了我的嘴唇,山崩地裂的qingyu瞬間點燃了他,把他變成了一頭faqing的猛虎。他根本不給我反抗的機會,一隻大手在我身體各處摩挲著,有力而靈活的大手擠入我的大腿間,粗喘著沉重的氣息,在我兩腿間撫摸。
“我要你,現在就要你!”他低吼著,刺啦一下子撕開了我的上衣,低頭一口吻住了我的鎖骨,嘴唇繼續往下探索。
“不!嚴亭之!不要啊!”我揪著他耳朵,硬生生把他拉起腦袋,“不、不行……”
他燒紅了眼睛,氣惱地質問,“為什麼不行?你想憋死我嗎?”
“我、我來葵水了。”我扯了個慌。
他猛地吸氣,狠毒的目光鎖著我,眯起眼,滿臉的質疑,“你……在騙我!”
“沒有騙你,是真的來了。”拜托,他千萬不要檢查真偽啊。
他深深葉出一口氣,然後向後一翻,仰臉躺在墊子上,不看我,艱難地說,“是你不想給我吧?”
我張口結舌。
“我……我們怎麼可以在宣澤熙病入膏肓的時候,還做這種nanhuannvai的事情呢?太殘忍了吧?”
他苦笑著點著頭,許久才長歎一口氣,幽幽地說,“是很殘忍!”
說完,在我不知所措的目視中,他快速地穿戴著衣服,一眼也不再看我。他緊緊繃著的薄嘴唇,泄露了他的怒火和……傷感。
他穿好官服,戴上帽子,沉默地撩簾出了馬車。
“喂……”他不是累了嗎,想要休息嗎?怎麼就這樣出去了呢?
我從簾子向外看,看到他昂首騎坐在馬身上,夜霧中的麵龐看不清表情,威武的身子卻仿佛一座大山。
我心情亂極了。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要拒絕他,身體欲-望的渴求,也在日夜煎熬著我。
清晨的清寒還沒有褪去,嚴亭之帶著我已經疾步走在了宮牆中。空曠的場地,仿佛一直走不到盡頭的青石板,讓我的心跳越發混亂。
“鎮南王可算趕回來了,老奴都要急死了。”一個老公公迎接著我們,一邊引路,一邊說著話。
“嗯,有勞公公送信了。皇上怎麼樣?”
“唉!”一聲重重的歎息,令我渾身一顫。
“皇上啊,半月前突然說心口窩疼,太醫診過了,說是情緒悲悶,傷及肚脾和心髒,藥湯喝了沒有幾日,竟然越發嚴重,連床也下不來了。昨日一天未曾清醒,一直都是昏迷,太醫再診,說皇上脈象極弱,鬱結於內,終不得發,竟無一絲求生的欲念。唉,太醫說,看樣子,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鎮南王與皇上情深意厚,再晚來幾天啊,估計就……”公公搖著頭,一邊歎息,一邊解說,直把嚴亭之說得臉上越發yin沉而憂鬱。
我的眼淚馬上便湧了出來,用手帕擦拭著,卻越哭聲音越大。
嚴亭之轉臉看看我,伸出手臂輕輕攬住我肩膀,拍了拍,“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先別哭了,皇上如果看到你來了,他會很開心的。你要快快樂樂地去見他……”他也說不下去了,鼻頭有點紅。
我點點頭,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上陽宮。
一進門,就聞到了濃濃的藥草味道,窗簾緊閉,室內昏暗,炭盆裏的火燃著,也驅趕不走沉澱的yin冷。層層帳子裏,一堆侍女跪拜著,圍著龍床伺候。
我的腳步灌了鉛一般,頓時沉重地幾乎抬不動步子,我屏息向裏走,一直走到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心一痛,眼淚馬上就泛濫了。
“宣澤熙……熙熙啊……”我咬著嘴唇,輕聲呢喃,然後放開了喉嚨,大哭著撲了過去。
“熙熙!熙熙!”我跪在床前,牽住搭在床沿的手,那手,蒼白而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