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爐鼎19(1 / 2)

這麼明顯的鄙視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青黎心裏自然清楚, 不過他卻也不怎麼在乎, 畢竟越是被人鄙視, 以後打起來臉來就越疼。

此刻兩方皆是相對無言, 青黎也沒有不自在, 他們在對方眼裏不過是兩個毫無威脅的小嘍囉, 用不著搭理,也用不著過度緊張。

不過青黎也有些鬱悶,怎麼他和危遊走哪裏都要被人鄙視, 是因為他們兩人長的太不凶神惡煞的原因嗎?

不過被鄙視就被鄙視吧,又不能少兩塊肉,青黎搖搖頭, 正巧看見那黑衣男人正在牆壁上畫些什麼, 便慢悠悠的向那邊走去,想看個仔細。

危遊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 他眉毛一挑, 頗為邪氣的在青黎耳邊吹了口氣。

“你做什麼。”青黎瞪了危遊一眼。

“瞧見那個人了嗎, 你覺得他像誰?”危遊將青黎的手攥住, 將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姿勢曖昧的讓人浮想聯翩。

“誰?”青黎動了動, 卻沒能甩到危遊的手,隻能偏著頭避開那濕熱的氣息,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已經猜出來了, 不是嗎?”危遊低笑, 聲音低沉悅耳,帶著男性獨有的魅力,似乎和他平時不太一樣。

“隨便你怎麼想。”青黎無所謂的聳聳肩,他的確已經看出這人是誰了,不過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從剛進門開始他就覺得這黑衣男人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然而當對方總是若有若無的看向自己和危遊,目光又極其怨恨時,青黎便恍然大悟了。

若不是被自己虐過,又怎能露出這番歹毒的目光呢?

雖說青黎不是什麼正義之人,卻也從不做損人利己之事,他虐過的人說多不多,但都虐的徹底,這到現在還能活蹦亂跳跑回來複仇的,也就隻剩下那麼一個了。

賤受虐完了,不就剩下渣攻了嗎?

不過這渣攻孫飛明的確很奇怪,他明明是定天穀弟子,修習的是正道法門,卻不知是上次被虐慘了還是怎麼著,竟然把自己搞成了個魔修,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還能修煉到把自己的魔氣隱藏掉,也是很難以讓人理解的。

青黎正思考著沒空搭理危遊,危遊便更加得寸進尺起來,他伸手將對方的腰摟住,輕聲問道:“你知道他畫的是什麼嗎?”

“法陣唄。”青黎雖這樣說著,臉上卻毫無笑意。

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孫飛明穿著個大鬥篷,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縮手縮腳的蹲在地上畫法陣,一個魔修能畫什麼法陣?還不是些歹毒的禁咒罷了。然而怪就怪在這法陣複雜繁瑣,就連青黎未曾見過。

思及此,青黎便想掙開危遊的手腕去仔細看看,然而危遊卻像和他鬧著玩似的,怎麼也不肯鬆開青黎的手,兩人推慫之間,便聽見一聲尖銳的轟鳴聲響起。

青黎停下動作,連忙順著聲音望去,便瞧見那孫飛明正轉過身緊緊盯著他和危遊二人,雖說是盯,卻也並不準確,因為他大大的兜帽將整張臉都蓋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陰森的目光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青黎勾唇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隻是衝危遊眨眨眼。

孫飛明此刻十分憤怒,他緊握著拳頭,皮膚下的青筋驟然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裂開似的,兜帽的布料並不能遮住他的視線,青黎與危遊就在他眼前晃悠,擾得他心中激起了無盡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