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尷尬中,還是秦質潔先打破了僵局:“我雖不知道你來燕京幹什麼,但想必有任務在身,完顏漢這麼輕易放過你,必有原因。我猜他這是放長線釣大魚,通過你挖出你身後的人。”嶽申道:“你說得有道理,我細細想了一遍,完顏漢沒有道理這麼輕易放我走,如你所言,那麼此地已經暴露,要不要立即換個地方?”
秦質潔道:“天忍教勢力無孔不入,隻有咱們一動,他們就會立即動手,如果咱們裝作不知道,他們為了查你身後人,暫時不會動手,所以咱們就安心下來好好養傷再作打算。”嶽申道:“質潔,你比我能幹多了,就依你之言。”
兩人在閣樓足不出戶,所有一切飲食都由來福辦理,每天秦質潔運功為嶽申療傷,閑下來便天南海北說些江湖趣事,幾日下來嶽申傷勢大為好轉已能自理,兩人感情也日益深厚。
這天晚飯後兩人閑聊,秦質潔道:“我們這幾天按兵不動閑的很,隻怕有人著急耐不住,因為再過幾****傷勢一好就很難控製你了,估計今晚不會安寧,你準備一下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理會,一切由我來應付,切記不要隨意出手。”
嶽申道:“我依言就是,不過你要是遇上危險,我可做不到不理,到時非出手不可。”秦質潔道:“難為你惦記我,其實我都算計好了,可是要讓你危急時不出手卻也難辦到,到時看情況吧,你要能不出手最好。”說完便拿出古琴專心彈了起來。
嶽申閉目打坐休息,一曲未了窗外忽然有人叫道:“姑娘琴聲真妙,二位好有雅興,可容在下進屋一聞?”白影閃動一人飄窗而入,正是完顏漢。
秦質潔道:“你這人真虛偽,明明躲在窗外偷聽多時,卻說什麼要進屋一聞。”完顏漢微微一笑:“姑娘說得甚是,倒是在下唐突佳人了,請受完顏漢一禮。”秦質潔道:“原來是小王爺,民女可受不起,小王爺才是好雅興,為聽琴甘做梁上君子。“這話暗暗諷刺完顏漢偷雞摸狗之輩。
完顏漢並不動怒:“姑娘知道在下身份,想必是嶽申兄告知了,嶽兄傷勢還好吧?”秦質潔道:“小王爺深夜到訪,不會隻為了聽琴罷?”完顏漢道:“在下十分惦記嶽兄傷勢放不下心,姑娘這裏條件簡陋,在下想請嶽兄去大內療傷。”
秦質潔道:“王爺好心,民女無福消受,王爺請自便吧。”完顏漢道:“在下誠心相邀,那是非去不可了,還望姑娘不要為難在下。”
秦質潔道:“王爺強人所難,民女無可奈何,既然王爺為聽琴而來,可否容民女再彈一曲為王爺送行麼?”完顏漢道:“姑娘請隨意,在下洗耳恭聽。”
秦質潔更不答話,揮手便彈,這次琴聲大變,慷慨高昂似千軍萬馬奔騰,忽然琴弦齊齊斷開,琴身碎裂,一股白煙急衝完顏漢。完顏漢聞到刺鼻辣味,嗆得連聲咳嗽,不禁大驚連忙後退衝出窗外。白煙迅速彌漫全屋,秦質潔一把拉住嶽申,推開梳妝台,玉腳往牆壁連踢,牆壁忽然裂開露出一個黑洞,秦質潔不由分說將嶽申推入洞中,自已也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