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抬頭一看,來人正是嶽申,不禁驚訝道:“嶽申,你怎麼找到這裏了?”
嶽申哈哈一笑:“大哥,你我五台山一別將近四年,這幾年我雲遊四海,一年前就到了大理,我看此地不錯,遠離中原紛爭,準備打算常住下去,前幾天我在城裏偶然見到大哥,這才知道大哥到了大理。”
嶽申看到茅屋,道:“大哥打算在此長住嗎?公主住在這般風景優美的地方,也算了卻大哥一樁心事。”
秦堪道:“我確有長住的打算,不過要等給公主抱了仇,到那時無牽無掛,再到這裏隱居不遲。”
嶽申道:“這柳絮飛也該死,這幾年手上血跡斑斑,死在他劍下的英雄好漢不知道有多少。”
秦堪道:“柳絮飛不是那種好殺的人,怎麼如今喜歡殺人起來?”
嶽申道:“他也不是亂殺,隻要聽說著哪人武功高強,或者威脅阻礙他行動,他必然發出公開挑戰帖,找人家決鬥,所以他目前殺人還算江湖行為,照著江湖規矩行事,大家也不好群起而攻之。”
秦堪道:“我看他多半借此立威,要在名聲和威望上超過東方漢。”
嶽申搖頭頭,道:“又是你爭我殺,哪如我這樣自由自在,活得逍遙。”
秦堪笑道:“你如今倒好像看破紅塵,超脫得很,不過,你要想過逍遙日子,別人未必會讓你如意,對了,質潔如今怎麼樣了?”
嶽申歎了口氣:“一年前我到大理去過五台山,托人轉告了來意,說我準備到大理去,問她可願意同行,可惜我在山下等了好些日子也沒有回信,隻得自已先走了。”
秦堪道:“舍妹這脾氣就這樣,愛使小性子,所以啊,我一般能讓就讓。”
嶽申歎道:“質潔挺通情達理的,歸根到底還是我傷害她太多了。”
秦堪道:“嶽申,你今年多大了?”
嶽申一怔,隨即苦笑道:“大哥,你不問,我都忘記了,我今年三十歲,至今一無所成,蹉跎了歲月,大哥多大了?”
秦堪歎了口氣:“大你三歲,三十三了,我這歎氣不是為了自已,而是為了質潔,她和你同年,你們如今都老了,在不和解還要等到何時?”
嶽申呆住了,喃喃道:“是啊,還能等幾年?我從沒有放棄,一輩子都不放棄,可老天你也該給我機會啊。”
兩人邊喝邊談,越喝越多,酒性上湧,嶽申道:“大哥,這幾年你都去了哪裏?”
秦堪便把這幾年經曆說了,聽得嶽申不住感概,道:“沒想到大哥去了那麼遠,大哥才是真正雲遊四海,我雖說也四海為家,可跑來跑去也就宋金兩國,外加一個大理,連西夏都沒有去過。”
秦堪道:“雲遊四海不在跑多遠,而要看你學到什麼,曆練了什麼?這幾年想來你收獲不小。”
嶽申道:“要說曆練什麼的,那也不必多說,就說武功吧,我自已還感到滿意。”
秦堪笑道:“看來你武功大進,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
嶽申哈哈一笑:“大哥,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