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槍,青年男子可以說是超水平的發揮,他的槍法,此刻都是上升了一個台階。
這一槍,快到了極致,卻又仿佛蝸牛蠕動一般緩慢,片片雪花,還未觸及槍頭,便已經分裂開來,多麼小的一朵雪花,卻是平平整整地被切割成了兩半。
麵對這一槍,林君凡也是徹底爆發,周身血液狂湧,八重暗勁勃發,隻見他一腳突兀地踢起,正中青年男子的槍杆,這一腳,便是六萬七千五百斤斤的力量,何其強大何其可怕。
是的,八重暗勁,這一戰,林君凡不僅拳法造詣上升了一個台階,連帶著,居然連第八重暗勁也一並領悟了,如此可怕的悟性當真可怕。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機緣在其中,林君凡在亂葬崗與那古怪的屍怪一戰時,那屍怪在最後時刻不但打出了八重暗勁,更是打出了九重暗勁,當時林君凡僅僅領悟了六重暗勁,還在琢磨七重暗勁的發力,但是他心智極高,悟性又強,將八重與九重暗勁的發力也記在了腦海裏。
之後在祁連山深山老林之中,突然出現的黑虎操控岩石攻擊他,其中也有九輪以九塊石頭接連攻擊他,這其中他也感受到了八重與九重暗勁的發力,厚積薄發,此刻,他便是領悟了八重暗勁。
青年男子隻感覺一股無以倫比的力量震得他虎口開裂,手臂一陣狂抖,手中黑色長槍脫手而出,飛甩了出去,緊接著他便是發覺一道身影已經來到自己身前,一拳轟來。
這一拳,何等熟悉,分明是一個拳頭,他卻感受到了仿佛自己的黑色長槍刺向自己,一往無前,鋒銳難檔,卻又飄忽不定,他根本避無可避。
青年男子又是感到一股沉重的力量在自己身上驟然爆發,他被轟得倒飛開去,緊接著,他的雙眼更是瞳孔驟然放大,眼神之中滿是絕望。
原來林君凡一拳將青年男子轟飛,身形卻是緊隨其後,跟了上去,同時手臂一樣,一把抓住了男子的長槍,追上他,一杆長槍狠狠刺出,正中男子的心髒,一槍洞穿。
“不!”此刻林君凡身後不斷追擊上來的大漢一聲悲鳴,他終於使出了自己的必殺之技,“離手錘”。
兩顆碩大的錘子接連飛射而出,帶著可怕的氣勢,無以倫比的速度,砸向了林君凡。
林君凡的身形越過了青年男子,接過那貫穿他心髒的長槍,這長槍之上,甚至都沒有沾上一絲一毫的血液,可見他這一槍的穿透力、速度,達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
林君凡一個轉身,全身發力,將長槍也是狠狠地飛甩了出去,“噗噗”兩聲響,長槍接連刺穿兩顆大錘,繼而向著大漢飛射過去,又是透體而出,而林君凡的身形也沒有絲毫的停留,飛射而出,來到兩個大錘前方,雙拳接連轟出,將兩個大錘砸得反射回去,硬生生將大漢的腦袋砸落身體,轟得稀巴爛。
至此,三個盜匪首領,三個煆骨期的武者,幾乎是在瞬息間,盡皆死在了林君凡的手中,毫無還手之力。
“你在幹什麼!”張成武怎麼也想不到,原本深陷困局的林君凡,居然有這樣的能耐,瞬間爆發,將三個首領都殺了,尤其是見到青年男子被殺,他的心都是一涼,無盡的憤怒自心中燃燒秋來,衝著林君凡便是一聲怒吼。
“我在幹什麼?”林君凡轉身看著張成武,淡淡地說了一句,他的雙眼注視著張成武,目光中盡是冷漠、殺意,他的目光隨即又掃視了周圍一圈,遍地都是祁山村村民的屍體,男女老少,“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在幹什麼?我還想問問你!”
“你張成武在幹什麼?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林君凡厲聲反問,伴隨而出的是一聲龍吟。
林君凡的周身,一股可怕的氣息噴薄而起,那是瘋狂的殺戮氣息,狂暴的氣息引得周圍的空氣都是一陣混亂,產生了亂流,席卷著周圍飄落的雪花四處紛飛,搖曳。
“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但是我看到,那些曾經活生生的親人,慈藹的阿公,調皮的三子,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娘,老實憨厚的大叔,那都是我們曾經的親人,可是現在,都因你而死!”林君凡迎著張成武仿佛要吃了他的目光,聲聲說道,“你來告訴我,為何盜匪會如此輕而易舉地偵破我們祁山村的處處暗哨,連發出警報的時間都沒有,你來告訴我,為什麼這千人宴,酒中被下了毒,你來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阻止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