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撫摸著她的秀發,一邊鼓勵道:“若溪,相信你自己,前麵三次那麼痛苦都熬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平安度過的。”
林若溪靠在楚惜朝懷裏,貪念他的溫度,貪念他的氣味:“我知道,我要盡快戒掉毒癮,我要盡快好起來,不能讓你們失望,不能讓關心我的人失望。”
對於林若溪來說,楚惜朝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就是她克服毒癮的動力。
傅雲深也跟著來到臥室門口,看著相擁在一起的楚惜朝和林若溪,竟然沒有半點羨慕、忌妒什麼的,一心希望她趕快戒掉毒癮,不用再承受這樣的痛苦。
好在林若溪的毒癮持續了二十來分鍾便退去了,但她渾身大汗淋漓,衣服都濕透了。
楚惜朝也好不了多少,看著她那麼難受,他自然也是難受極了。
而傅雲深看著林若溪順利度過這一關,也鬆了口氣,默默地離開,回自己房間去了。
林若溪的毒癮戒得差不多了,他也是時候離開了,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但他又有些舍不得離開,因為知道回到SH,他和他們倆的關係,便再也不會像在這裏時一樣。
第二天早上,楚惜朝抱著林若溪睡得正香,忽然聽見一陣敲門聲。他沒敢吵醒她,輕手輕腳地起身去開門。
門外不是別人,正是傅雲深,已經給楚惜朝和林若溪買好早餐,遞了上去。
楚惜朝卻沒有接:“進來吧,若溪還沒醒,等她醒了,我們一起吃。”
傅雲深卻沒有進去,勉強笑了笑:“我不進去了,我定了一早的飛機票回SH。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楚惜朝微微愣了愣,大概也猜到傅雲深的心思,畢竟林若溪已經沒什麼大礙。
他伸手接過早餐,想說點兒什麼,卻說不出口,最後千言萬語彙聚成兩個字:“謝謝。”
傅雲深雲淡風輕地笑了笑:“你謝我做什麼?我是在若溪麵前掙表現。不過看來,不管我怎麼對她好,她眼裏也隻有你,沒有我。”
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感覺到,心不爭氣地痛了痛。
楚惜朝本就不善言辭,緩緩說:“以前,我總是不喜歡你纏著她,可經過這次的事,忽然覺得多一個人愛她,也是一件好事。”
傅雲深嗬嗬壞笑了兩聲:“你就不怕我把她搶走了嗎?”
楚惜朝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反問:“你搶得走她嗎?”
盡管傅雲深掩飾得很好,可身上還是散發出淡淡的失落。他不得不承認,他根本搶不走她。
想當初他信誓旦旦地說,三個月必定追到她,沒想到這麼快就铩羽而歸。
最終,傅雲深還是就那麼走了,甚至沒有向林若溪辭行。
楚惜朝看著傅雲深的背影,心裏莫名地有些愧疚,似乎沒想到情場浪子居然也有回頭是岸的時候。
但他忍不住輕嗤一聲,有什麼好愧疚的呢?他又沒挖他牆角,從始至終是他想挖他牆角好嗎?
楚惜朝將早餐放在餐桌上,回床上抱著林若溪,睡了個回籠覺。
林若溪醒來的時候,發現正靠在楚惜朝懷裏,微微動了動,卻不想吵醒他,癡癡地看著他輪廓分明的俊臉,濃密的眉毛,英挺的鼻子,以及那性感的薄唇。
她昏昏沉沉得太久,很享受這份神清氣爽,也很享受靜謐的美好。
她看著他,也不知怎麼的,忽然湊上去,竟然在他唇上淺淺地印上一吻。
她正準備後退,沒想到他的唇卻撅住了她的唇,將那淺淺的一吻加深,變得纏綿悱惻。
楚惜朝這個回籠覺睡得並不是很沉,所以當林若溪剛吻上他的時候,他就醒了。
此刻,他看著懷裏心愛的女子,忍不住低低地道:“一切終於恢複正常了,真好。”
林若溪摟著楚惜朝的脖子,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是的,真好。”
兩人又在床上膩膩歪歪了許久,這才穿衣服起床。
林若溪出了臥室,看著餐桌上的早餐,問:“你什麼時候去買的早餐呀?”
楚惜朝正準備去洗漱,聞言停下腳步,說:“是傅雲深送來的。”
林若溪便轉身往外走:“我差點兒把那家夥忘了,我去叫他過來一起吃早飯。”
楚惜朝大步上去,一把抓住林若溪的手,卻沒有說話。
林若溪望著楚惜朝,眉目間有幾分笑意:“怎麼,吃醋呢?”
楚惜朝勾了勾唇:“我會吃他的醋?你這輩子注定是我的女人,他搶不走的,有什麼醋好吃?我隻是想告訴你,他把早飯送來就走了,回SH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