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芳華站起身來,看著兒子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她一輩子都不想說出來,更何況是對自己的兒子。
“你別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楚惜朝大步上去,激動得抓住母親的胳膊:“你知道嗎?就因為你們的恩怨,已經影響到我和若溪了。”
鄭芳華知道楚惜朝對林若溪的感情,如果他們不能在一起,他肯定會十分傷心難過的。
但她真的不能說出來,於是抽出胳膊:“惜朝,你別再逼我了,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楚惜朝看著母親,有些無助:“你就忍心看著我失去若溪,失去孩子嗎?”
鄭芳華看了看兒子,紅唇翕動,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捂著臉抽泣起來,漸漸地越哭越大聲,最後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楚惜朝看著母親哭得像個淚人,就算心裏有再多的抱怨,有再多的疑惑,也沒辦法逼問下去。
他上去摟住母親,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
為什麼提到以前的事情,他的母親、林若溪的母親,都哭得稀裏嘩啦呢?到底當年三位長輩間,發生了什麼事呢?
那一刻楚惜朝決定,就算他們不肯說,他也一定會查出來的。
良久,楚惜朝才安撫好鄭芳華,扶她上床休息,然後離開了老宅。
楚惜朝已經習慣了和林若溪生活在一起,和孩子生活在一起,現在要他一個人回去麵對冷冷清清的別墅,真的做不到。
最後,他開著車來到林若溪別墅外,此刻整幢別墅已經黑漆漆的,顯然都已經睡下了。
好在林若溪給了他鑰匙,他不打算驚動任何人,輕手輕腳地開了門,然後向樓上走去。
沒想到他那麼小心翼翼,還是驚動了睡在樓下的王阿姨。
王阿姨披著外套出來,衝楚惜朝的身影道:“誰在那裏?”
楚惜朝忙開口:“王阿姨,是我,我想上去看看若溪。”
王阿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敢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小王子的生日宴也不會鬧得不歡而散。
她歎息一聲,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你上去吧。”
楚惜朝連連對王阿姨說了幾聲謝謝,高興地上樓去了。
林若溪雖然已經睡下,可今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哪能睡得著。
楚惜朝開門進去的時候,猜想林若溪肯定沒有睡著,為避免嚇到她,立刻開口道:“若溪,是我。”
林若溪正奇怪,這個時間誰會進來,沒想到他已經開口了。
她忙從床上坐起來,開了燈,看著走近床邊的男人,臉上洋溢起笑容:“你怎麼又回來呢?”
楚惜朝在床邊坐下:“我去老宅問了我母親,可她什麼也不肯說。我已經習慣了有你和孩子在身邊的日子,就開著車又回來了。”
林若溪握著楚惜朝的手,有些心疼他的奔波:“什麼也不要想了,快去洗個澡睡覺吧。”
盡管林芸忽然不準林若溪和楚惜朝來往,可現在已經深更半夜,林若溪怎麼可能再趕楚惜朝走呢?
而且,她也有話想和他說。
趁楚惜朝拿了睡衣去洗澡,林若溪也趕緊起床,去書房拿了那張老照片。
等楚惜朝洗完澡,一邊擦頭一邊走出來,林若溪望著他問:“你說我們不會是兄妹吧?”
楚惜朝差點兒噴出一口鮮血,在床邊坐下,掐了掐她的臉:“小說看多了吧?”
林若溪將那半張照片遞上去,皺著眉道:“我媽和你爸好像真的是舊情人。”
楚惜朝接過那張照片看了看,還真是他爸和她媽的照片,但就算他們是舊情人,也不能說明他們是兄妹呀。
他將照片隨手放在床頭櫃上,傾身靠近有些愁眉苦臉的女人,調侃道:“難道你覺得我們是兄妹,會更好?”
林若溪無語,她在說真的好嗎?她覺得長輩的恩怨很複雜好嗎?
楚惜朝卻親吻著林若溪的脖子、臉頰,那溫柔、熾熱的模樣,仿佛要將她融化一般。
林若溪推了推楚惜朝,嬌嗔道:“我很認真地在說事情,能不能別這樣?”
楚惜朝勾唇壞笑了一下:“我也很認真地在做事情,能不能配合一下?”
林若溪無奈地笑了笑,也不再糾結那個問題,開始配合起他來,完完全全地釋放出自己的美。
她有時候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野獸,每晚折磨得她死去活來,但他好像怎麼也喂不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