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朝見傅雲深冥頑不靈,忽然揚起拳頭,打在傅雲深下頜上。
傅雲深被打得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後的小邊桌,上麵的古董花瓶掉下來,摔得稀巴爛。
他摸了摸唇角的血絲,恨恨地看著楚惜朝:“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和她本就是兄妹,現在她嫁給我,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然後,他快步衝上去,剛猛有力的拳頭,直接衝向楚惜朝。
楚惜朝抬起胳膊格擋:“我愛她,她也愛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會離開彼此的,你別再這裏白費心機了。”
傅雲深冷哼一聲,另一隻胳膊衝出一拳,恰好打在楚惜朝臉頰上。
於是,兩個男人扭打做一團,打得難分難解,很快將傅家的大廳弄得亂七八糟。
林若溪站在一旁,擔心地道:“楚惜朝,傅雲深,你們快停下來,別打了,別打了。”
她自然不希望他們倆打架,這打傷了誰都不好,本就心情煩躁,現在更加煩躁了。
可林若溪不了解男人,要麼不動手,要麼就打得你死我活。
她看他們倆越打越厲害,並且都掛了彩,終於忍不住,忽然衝上去,擋在了他們中間。
楚惜朝和傅雲深正拳腳相加,看林若溪忽然衝上來,都收住了動作。
林若溪本能地抱著身子,閉上了眼睛,直到久久沒有感覺到疼痛,這才睜開眼:“我求求你們別打了。我是想解決問題,而不是製造問題。”
傅雲深放下拳頭,哼哼道:“解決問題?你已經是我傅雲深的妻子,這輩子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的。”
“他已經瘋了,你說什麼他都會無動於衷的,我們走吧。”楚惜朝瞪了傅雲深一眼,拉著林若溪就打算走開。
但傅雲深又怎麼可能放林若溪走呢?今天可是他們領證後的第一天。
他忙上去拉住林若溪的手:“我說過,我不會放你離開的。”
林若溪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傅雲深握得太緊,不禁看向楚惜朝。
楚惜朝鬆開林若溪,憤憤地推了傅雲深一把:“她離不離開,可由不得你。”
然後,楚惜朝拉著林若溪繼續往外走,但聽見奇怪的聲音,仿佛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插進血肉裏。
楚惜朝和林若溪不禁扭頭看了看,便見傅雲深躺在地上,不過須臾的時間,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而且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們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呆了片刻,才趕緊上去。
“傅雲深,你怎麼呢?”林若溪一邊問一邊想扶傅雲深起來,沒想到觸手之下,竟然濕濕黏黏的,抬起手來看了看,竟然是鮮紅的血液。
原來,傅雲深被楚惜朝那麼一推,跌倒在花瓶碎片上,其中一塊特別尖銳的,還刺傷了他的腰。
楚惜朝看著傅雲深腰部鮮血直流,也不由得皺了皺眉,流露出擔心來。
即便三人間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關係,楚惜朝和林若溪也不可能見死不救,更何況是楚惜朝推倒傅雲深才致其受傷的。
“趕緊送他去醫院。”楚惜朝說著,扶傅雲深起來。
林若溪也趕緊幫忙,與楚惜朝一起,扶傅雲深上車,然後送他去最近的醫院。
坐在醫院的走廊上,林若溪很擔心傅雲深的傷,即便鬧成今天這副田地,對他也恨不起來,隻是氣憤不已。
同時,林若溪也擔心傅雲深有什麼三長兩短,會連累楚惜朝。
事情畢竟是因她而起,她不想這兩個男人中的任何一個有事。
楚惜朝一手攬著林若溪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心裏也七上八下的。
這時急救室的醫生出來:“瓷片刺傷了傷者的腎,現在必須進行微創手術取出瓷片,並進行清理和縫合。哪位是傷者的家屬?請在同意手術書上簽字。”
林若溪剛準備起身,楚惜朝一把拉住她,然後自己站起身,走了上去,快速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擔心傅雲深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要是在手術書上簽了字,到時候可能會受牽連。
醫生拿著手術書進去,將傅雲深轉入手術室,進行微創手術。
而楚惜朝也牽著林若溪,由急救室外走到了手術室外。
兩人在手術室外坐下時,楚惜朝握著林若溪的手,囑咐道:“是我害傅雲深受傷的,這件事不管怎麼發展,都不要內疚、自責,更不要承認與你有關。”
林若溪點了點頭,那時並未意識到,事情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傅家向來親情淡漠,傅雲深的母親和爺爺並不常在本地,也就沒什麼人關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