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女人譏諷地道:“你幹的那些醜事都被人曝光了,狡辯有用嗎?”
然後,那個女人率先上去,揚手就想摑林若溪一把掌,被林若溪抬手,給擋住了。
但沒想到,另外幾個女人跟著撲上來,對她推推攘攘。
林若溪勢單力薄,被逼得連連後退,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那幾個女人中,忽然有人說:“像她這樣的賤貨,扒了衣服拖出去遊街示眾。”
那幾個女人也喝了些酒,此刻都興奮地叫起來:“扒了她的衣服,扒了她的衣服。”
平時,像她們這樣的女人,連見都很難見到林若溪這樣的大明星,現在卻能這樣欺辱她,難免覺得興奮、刺激。
林若溪來不及出言製止,那幾個女人便瘋了一般,撲上來抓扯著她的衣服。
甚至還有人,抓傷了她的胳膊,以及胸前的皮膚。
此刻她已經徹底清醒了,心裏難免有些害怕,畢竟對方已經失去了理智,胡亂地揮著胳膊,不斷地反抗。
她一邊反抗,一邊說:“我勸你們趕快住手,前麵可有攝像頭,肯定把你們的所作所為都拍了下來。隻要我報警,你們誰也逃不掉法律的製裁。為了一時衝動,鬧得要坐牢,值得嗎?”
那幾個女人聞言,都有些忌憚,不禁抬臉張望,果然看見前麵有攝像頭。
而這時,蕭楠結完賬,來找林若溪了,見幾個女人圍著她,立刻衝了上去。
她看她衣衫淩亂,頭發也亂蓬蓬的,十分狼狽,早沒有了電視上光鮮亮麗的樣子。
她一手扶著她,一手握著手機,氣勢洶洶地道:“你們幹什麼?我警告你們,要是再敢亂來的話,我立刻報警,到時候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那幾個女人聞言,便做鳥獸散,很快消失無蹤了。
蕭楠擔心地問林若溪:“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
林若溪搖了搖頭,說:“算了,報警也沒用,前麵的攝像頭隻是擺設,根本就沒有運轉,我們沒有證據的。”
蕭楠看了看前麵的攝像頭,還真沒有運轉,因為指示燈根本沒亮。
於是,蕭楠扶著林若溪上車,打算送她回家。
林若溪重新紮了頭發,並且把車廂裏備的外套披在了身上,這才掩去了狼狽。
蕭楠從後視鏡裏看了看林若溪,緩緩說:“我知道這次的醜聞對你影響很大,甚至超過前幾個月曝出的你和楚惜朝亂倫的傳聞,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人到橋頭自然直。”
林若溪輕笑了一聲,蕭楠以為她是在為這次的醜聞而傷心買醉嗎?
她不相信這樣的醜聞能毀掉她的事業,畢竟她走到今天這樣的地位,可不是光靠男人。
但她也懶得解釋,而且她和她也不是很熟,沒必要告訴她太多自己的私事。
蕭楠看林若溪那樣子,以為她根本沒聽進去自己的話,說:“我帶你去個地方,怎麼樣?”
林若溪心情不好,也不想急著回家,麵對家人強顏歡笑,便點頭說了句“好”。
蕭楠調轉車頭,像市區最繁華的地段開區,很快便在商業步行街旁邊停下。
林若溪沒有打開車窗,可不想再被人認出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就這麼隔著車窗,看著外麵。
步行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可她不知道她帶她來這裏做什麼,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嘛。
但就在這時,林若溪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悅耳的歌聲,那是她去年發的新歌。
她今年隻顧著談情說愛,順便想陪陪兩個孩子,工作幾乎都處在停滯狀態,也就沒有發新歌曲。
她很快發現,那個聲音也很熟悉,心神不禁一擰,立刻想到了什麼。
蕭楠扭頭看著林若溪:“你聽出來呢?”
林若溪的目光逡巡著車窗外,最終停留在街道上那個抱著吉他唱歌的街頭藝人身上。
雖然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戴著帽子,並將帽簷壓得很低,臉上還戴著墨鏡,隻露出唱歌的嘴,但她還是很快便認出他來。
時隔這麼多年,再次聽見他唱歌,再次看見他的身影,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蕭楠提起何向南,聲音柔柔的,仿佛唱著一首動人的情歌。
“當年楚伊人自殺,楚家封殺何向南,讓他跌入穀底。他也消沉了一段時間,但很快振作起來,可沒有公司願意簽他。他隻得賣掉自己的別墅、車子,打算成立工作室自己幹。可楚家怎麼可能給他活路呢?很快公司破產,他幾乎一無所有、傾家蕩產,最後租住郊區破舊的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