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手機號碼都是實名製,查不到來電人的電話號碼,肯定有問題。
楚惜朝著急地問:“那鎖定來電人的地址了嗎?”
程昱沉默了片刻,說:“通話時間太短,沒查到。”
楚惜朝正準備罵程昱沒用,就聽程昱道:“大boss,傅以薰離開你家了。”
楚惜朝不禁坐直了身子,神情嚴肅:“跟緊她。她極有可能是去見傅芷萱。再有什麼消息,立刻向我彙報。”
程昱連連道:“大boss你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的。”
楚惜朝走到窗戶前,果然見傅以薰走出花園,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上車離開了。
而停在楚惜朝別墅對麵的一輛小型房車,則緊跟著傅以薰說乘的那輛出租車,也離開了。
程昱及幾名保鏢,便在那輛房車裏。
同時車上還有從國外引進的最先進的監聽、跟蹤等設備。
楚惜朝看著那兩輛車子先後離去,忍不住勾了勾唇。
傅以薰想要算計他,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否則隻能是被他算計。
她想要逼他娶她,他是什麼人呀?怎麼可能乖乖娶她呢?
等她知道真相的時候,隻怕會嚎啕大哭,隻怕會失望至極。
楚惜朝昂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他本來想待在家裏,等待前方彙報情況,但實在擔心若溪的安危,也跟著下樓,開車去追程昱他們。
傅以薰坐在出租車裏,正盤算怎麼應付楚惜朝,怎麼打發傅芷萱,以及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林若溪,忽然發現後麵有輛房車一直跟著她。
楚惜朝聰明,但傅以薰也不傻,不難猜到是他的人跟蹤她。
傅以薰略微沉思了片刻,給傅芷萱拔過去:“改成翰園路的常青藤茶樓吧,不知道是什麼人跟著我,怕泄露你的行蹤。”
傅芷萱自然不會拒絕,畢竟安全最重要。
然後,傅以薰叫司機忽然調頭,去翰園路。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緩堵,等程昱發現傅以薰的出租車調頭,也命令司機調頭,但卻被堵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程昱也沒想到,他們一群大老爺們,竟然被一個女人給甩掉了。
楚惜朝接到程昱彙報的時候,也堵在趕去春熙路的路上。
他當時氣得不行,差點兒衝動得直接撞開前麵那些車,撞出一條路來。
他隻得命令道:“立刻查監控,看傅以薰是不是找傅芷萱去了。然後跟著這條線索,務必將若溪救出來。”
傅以薰進入常青藤茶樓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傅芷萱,正準備給她打去,她倒先打過來了。
傅以薰氣呼呼地道:“你躲在哪裏?為什麼還不來?”
電話裏傳來傅芷萱嗬嗬嗬的笑聲:“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帶人來抓我,當然先要觀望觀望再說。”
傅以薰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繼續說:“我要是想帶人抓你,會救你出來嗎?”
她停頓了片刻,說:“隨便你來不來,反正又不是我沒錢用。還有,你是不是把林若溪抓呢?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傅芷萱陰陽怪氣地笑了笑,傅以薰肯定希望她弄死林若溪吧。
她回答道:“我是抓了她,至於怎麼處置她,那當然是弄死她,隻是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弄死她。”
傅以薰聞言,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她的計劃是,等傅芷萱弄死林若溪,再帶楚惜朝找到傅芷萱,可謂一石二鳥。
從此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她和楚惜朝在一起了。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在算計別人,別人也想著算計你。
隻有你真心待別人的時候,別人才會真心待你。
傅芷萱忽然開口:“你出來吧,我在茶樓旁邊的那輛白色雪佛蘭上。”
傅以薰低咒了一聲,找她要錢,竟然還擺架子,真是可惡。
她出了茶樓,找到那輛雪佛蘭,走上去敲了敲車窗。
傅芷萱便打開車門,傅以薰似乎沒有上車的打算,直接從錢夾裏掏出一疊錢遞給她。
傅芷萱卻沒有接錢,而是迷惑、茫然地道:“你幫我出出主意,怎樣弄死林若溪的好。”
傅以薰大概是真想弄死林若溪,聽見這個話題,便來了興趣,坐進了副駕駛室。
隻是她剛坐下,發現座椅上有什麼東西,紮了臀部一下,就像被蜜蜂蟄了似的,有些癢有些痛。
她正準備對傅芷萱發火,就覺得頭暈眼花,呼吸急促,沒一會兒就暈死過去。
傅芷萱看著躺在座椅上,一動不動的傅以薰,嘿嘿笑道:“論整人,你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