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交站台,陳皓換了幾趟車,才終於到了陸飛所說的那個地方。這時天色已近傍晚,西落的太陽早不再刺眼,如一輪紅色的圓盤那樣,顯得格外柔和。
“這個小老頭還真會挑地方,挺會養生享受嘛!”陳皓看見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木和山林,忍不住讚歎道。
沿著一條蜿蜒的小路不斷深入,在半山的一處竹林邊陳皓發現了一座茅草堂。
“陸飛老頭兒,你大爺來了,還快來迎接!趕緊的出來,躲什麼躲,昨天不是還跑得挺快的嗎?”一想到陸飛丟下他自己跑了,陳皓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喊了好幾聲都不見動靜,陳皓於是一推門便進去了。
隻見茅屋裏點了盞五六十瓦的小白熾燈,不知道是不是這裏比較偏遠的原因,電壓偏低,所以燈光很是昏暗,如黃色的橘燈一般。
一張深黑的老梨花木床上麵掛了頂白色的蚊帳,但似乎由於長久沒洗,那蚊帳油膩膩的,顯得有些髒了。
然後陳皓見到陸飛此時正卷縮著躺在床上,臉色青絲卡白,如罩了層嚴霜一般,而且有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上冒出來。
“喂,陸飛老頭兒,你怎麼了,昨天不是還跑得那麼利索麼?怎麼一下就蔫了,比個爛茄子都不如了!”陳皓急忙上前站在床邊,不停的搖著他的肩膀道。
“咳……咳……咳!小子別再搖了,再搖我真要斷氣啦!”陸飛大聲咳嗽道。
“還以為你個老家夥嗝屁了呢,既然沒事那就給老子快點起來,少在這裏裝死!”陳皓見他有了反應,便不再擔心,說著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小祖宗啊。你真要我的老命了!”陸飛呼天搶地的喊道。說完竟吐了一口黑血。
“陸飛老頭,你真受傷了?”見到這情景,陳皓也不敢再開玩笑,一下緊張了起來。
“是中毒了,估計一年半載也不能好,需得慢慢調養!”足休息了好一陣,陸飛才又一氣三喘的把這句話給說完。
“一年半載?真這麼嚴重?”陳皓瞪大了眼睛。但看了眼陸飛現在躺在病榻上的情景,又不像是在說謊。
“如果光是九葉迷醉散也不至於會這麼厲害,隻是不知道他們又在其中加了什麼毒物,若不是我內功深厚,恐怕真的撐不住,老命這次得交代了!”在說這話的時候陸飛又咳嗽了好幾回,呼吸也異常困難,就像是在拉風箱一樣。
到這裏本來是想找陸飛算賬,教訓他一頓的,但是現在看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再下手了,在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後,陳皓便準備走了。
“喂,小子,這就要走了,不管我這個老家夥了?”見他要走,陸飛勉強撐起半邊身子說道。
“不走幹嘛,難道還等你請我吃飯啊?再說了,反正一時半會兒你又死不了!”陳皓停下腳步說道。
“你這兔崽子就這麼巴望我老人家死啊?”陸飛沒好氣的道。
“行了,少貧了。有什麼就快點說,一會兒太晚了沒有車回城了!”
“沒有就住著,不用回去了。”說完,陸飛對他諂媚的一笑。
但陳皓見到他這個笑容,卻是菊花一緊,退回兩步吼道:“你個死基佬,想幹什麼?”
見他誤會自己了,陸飛訕訕的一笑道:“你別緊張,本人隻對女人感興趣!這點你是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被那個婊子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