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讓你請我吃飯,我真的都不好意思了,我都沒什麼好回報你的!”吃了一口清蒸鱸魚,衣晨有些臉紅的說道。
“這有什麼,不就幾餐粗茶淡飯麼。同學間還這麼斤斤計較的不就沒意思了!更何況我還經常借你的筆記和作業來抄,你不也是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說著陳皓撓撓頭,顯得也有些扭捏,畢竟抄作業這種行為並不十分光彩。
“嗬嗬,衣晨你也別不覺得不好意思。以後我倆的飯就讓他包了。你負責拿筆記和作業我們抄,大家同學嘛,不就得互相幫助,共同進步不是嗎?”這時髙海斌端了滿滿的一大盤菜過來,一屁股坐下後大言不慚的說道。
“我包衣晨的飯沒問題,但我憑什麼要管你的呀。你在我這蹭吃蹭喝的還少啊?”陳皓白了他一眼道。
“陳皓,你可不能重色輕友啊,得一視同仁才行!”聽他這麼說,髙海斌立刻不幹了。要是這會兒不據理力爭,以後就少了一張長期飯票了。
“這怎麼叫重色輕友?衣晨她是付出勞動成果的,把筆記和作業提供給我抄,請她吃是理所應當。”說著陳皓話鋒一轉說道:“那你總得為我做點什麼才行吧?”
“這有什麼難的,我照樣能做呀,我可以負責幫你抄筆記抄作業啊!”髙海斌嘴裏包著一大口飯菜,含混不清的囫圇說道。
“這樣嘛,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陳皓晃了一圈腦袋後故意說道。其實以他現在的收入,包他們兩個飯菜根本不是問題,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讓髙海斌把平時的什麼筆記啊作業呀什麼的給承包了。因為現在每天早上來趕抄作業已經成了陳皓最頭疼的一件事情。
“這還有什麼可考慮的,多麼劃得來的事情。不說了,就這麼定了!”見他還在猶豫,髙海斌替他決定道。
“那既然這樣,念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那行吧,我同意了!”雖然嘴上說同意了,但是陳皓臉上依舊裝出一副十分不情願,覺得吃虧了的樣子。
看穿他心思的衣晨,忍不住撲哧一笑。
“咦,你笑什麼?”髙海斌見衣晨突然發笑,從一大堆菜裏抬起頭來問道。
衣晨正待開口,陳皓怕她戳穿自己,於是立即搶先道:“人家一個女孩子笑一笑,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啊。快吃你的飯吧,打這麼多菜,還這麼多話,看你什麼時候吃得完!”
“是這樣麼?”髙海斌看向衣晨說道。因為他根本就不信陳皓的這些鬼話。
陳皓又趕緊朝衣晨眨了眨眼。
“嗯,其實我真沒笑什麼,你別想多了!”衣晨替陳皓圓謊道。
“哦,對了,你打工的百貨商場離你住的地方遠不遠啊?晚上可千萬不要一個人回去得太晚,會很不安全的。”陳皓趕緊岔開話題,問衣晨道。
“不用擔心,我都是和商場的幾個姐妹一起結伴回去的。”衣晨對他道。
“你自己多注意就行。”陳皓點點頭。
“我怎麼覺著剛才答應負責給你每天抄筆記和作業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呢?”吃到一半的髙海斌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猛地一抬頭問道。
“上什麼當啊,快吃你的吧!”陳皓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你不覺得我臉上的雀斑難看嗎?他們好多人都躲開我呢!”吃著吃著衣晨也突然一下抬起頭來,看向陳皓道。
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麼突兀的問自己這個問題,但陳皓從和她對視的眼神中,卻看不出半點的自卑,反而眼神清澈明亮,如夜空奪目的星辰,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