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依依到了士林苑看到自己昏迷不醒的爺爺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爺爺的身邊守著五穀子,而此刻五穀子的眉頭微微蹙起,右手拿著毛筆,麵前擺著一張紙,正在開藥方。
“師父,我爺爺他怎麼了?”顧依依的眼裏劃過心疼,擔憂的開口。
“你自己去試一下老家夥的脈象就知道了。”五穀子沒有直接給顧依依答案。
顧依依雖然焦急,但是還是自己將手放在了爺爺的脈搏上。
而當手放在自己爺爺的脈搏上後,顧依依的眼裏立刻除了關心,心疼,擔憂外,又多了一抹冰冷和狠色。
病倒了?
不,不是病倒了,而是,自己的爺爺,中毒了。
這種毒,顧依依在醫書上有看到的,是一種到目前為止,沒有解藥的毒,名為一睡解千愁。
何為一睡解千愁呢?
這就和二十三世紀的安。眠。藥是起到相同作用的一種毒。
也就是說,人服用了之後,就直接沉沉的睡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此刻,她的爺爺就是中了這種毒,而且,中毒時間,應該不是很短,因為她爺爺的呼吸雖然還有,但是,卻已經十分微弱,如果不是仔細感知,根本就無從知道。
該死,不用想,這一定是史湘雲幹的好事。
隻是,顧依依不解,這種毒的提煉,需要一種藥草,那種藥草叫梓落花。
而那種梓落花,顧依依在書中也有看到的,在南楚,不,正確的說,是在除了北昭國的其他三國,都不存在的。
而這一睡解千愁的毒藥,書中記載,不是已經絕跡了嗎?因為梓落花在一次北昭國那邊冬天極寒之後,全部凍死了。
既然如此,那麼,這藥又是怎麼到了他們南楚國,更是到了這國公府?
很顯然,會給她爺爺下。藥的人,除了史湘雲,不做第二個人想。
不由得,顧依依握緊了拳頭,眼神迸發出嗜血的冷意。
“怎麼回事,爺爺的吃食一向不是有專人打理的嗎?為什麼會這樣?”顧依依的目光看向了福伯。
而此刻,福伯已經跪了下來,臉上眼裏都是滿滿的沉痛。
“回大小姐,這個事情,老奴還在查,一定是這士林苑中出了奸細。”
這一點,顧依依自然是相信的,看來,二姨娘的手果然是伸的長啊,這士林苑中的人,都被收買了。
“師父,可有辦法?”顧依依恨死了自己,如果她不出府,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想到此,顧依依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立刻在房間內響起。
紅綢紅綃看到自家主子那自責的樣子,眼裏有擔憂。
“小姐,這不是你的錯,敵人在暗中動的手腳,就是讓人想要防備,也很難防備。”
紅綢開口,而且,誰又能知道,原本注意力在小姐您身上的人,會忽然改對一個老爺子動手?
顧依依知道,紅綢所說的話是事實,畢竟,二姨娘在府中根深蒂固,到現在,她就隻知道明麵上的她身邊的那些人是她的,至於府中其他院子到底有多少她的眼線,她真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