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話一出,他的臉色變得青白交替,很精彩。
兩人爭鋒相對著,目光撞擊間,誰也不願退後一步。
“唔……”馬歡歡忽然低叫了聲,然後彎腰捂住小腹,表情痛苦。
夏宇洲慌了神,也不顧維護什麼男人尊嚴了,半起身子,語帶急切,“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她覺得下麵黏糊糊的,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鹹不淡,“你走我就好了。”說著抬腳從他身上翻身下來。
但在那一瞬間,卻發現男人的白色襯衫上竟沾上了點點殷紅……
順著她的視線,夏宇洲也發現了。臉色凝重的勾了勾唇角,問:“紅糖在哪裏,我幫你衝一杯。”
又是相似的片段……
她似乎已經掉入了個怪圈,由他精心設計的圈套。無數的相似情節正漸漸吞噬著她,最終墜入黑暗的深淵。
想到這裏她煩躁莫名,“夠了!你走,我就很舒服。”再和他這麼待下去她多半會瘋。
恰時,一陣鈴聲響起,鋼琴版的卡農,她曾經最喜歡的純音樂。
男人接了電話,“喂,雅兒……好,我知道了。”
雅兒就是來找過她的女人,優雅知性,倒是符合夏宇洲的口味。嗬……她莫名想笑,也為自己心底莫名的酸澀懊惱。
他收了線,走到她身邊無奈又心疼的道:“還是這麼迷糊,記不住自己的生理期。”
“……”她偏過頭,不看他,眼睛酸脹的難受。
夏宇洲彎腰把她抱起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躺在床上,“我去給你衝紅糖水。”
說完先進了浴室,嘩嘩的流水聲傳出,夏宇洲又去了廚房,片刻後端了一杯紅糖薑水進來。
馬歡歡看著他為他忙碌的身影,胸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來,把它喝了,我抱你去泡個熱水澡。”
馬歡歡本想拒絕,但女人脆弱的時候,就是經不住那種柔情。
她在心裏默默的說著:就這一次,放縱一次。
“好好休息,身體垮掉了,我找誰去治病?”洗了澡後,他又把她抱回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輕輕的順了下她的發絲,眼中是無限的心疼。
又回到治病這個話題上來了,她使勁抿了唇,默默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盡早治好他的隱疾,否則她的生活永遠不會回歸平靜。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隻記得自己半夢半醒間,似乎被他抱在懷裏。
睡了一覺,好了很多,想了下,打通了老師的電話。當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時,她變得畢恭畢敬,叫了聲“老師好”。
寒暄一陣後,她終於把困擾已久的問題問了出來,“老師,當男人因為心理原因,導致yin jing無法bo qi,該怎麼治療呢?”
“一般來說最基本的,要進行心理疏導,摸治根本。”
她想了想,又問:“那還有其他方法麼?”
“中醫裏,講究穴位暢通則無所阻礙。根據臨床案例來說,針灸按摩也不失為一種方法。前者放在yin jing這個脆弱的部位不怎麼可行,因此相比之下,後者更適合。”
“您是說,按摩可行?”
“你可以試試。”
收了線後,她的心情並不輕鬆。
但凡是換個病人,讓她按摩治療,都不會這麼為難。可一想到夏宇洲那雙富有侵略性的眸子,她就會不由自主地心悸。
說到底,還是因為做不到忽略和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