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周尹匡是不會昏迷三天,蒙汗藥再強也不過一天時間便可蘇醒,可他之前幫著清理君凰肩上毒血,又將內力消耗的七七八八跑路,沒了力氣,不然早醒了。
君凰坐在桌上擦拭著匕首,一遍又一遍用清水滑過,再一遍又一遍的擦拭,雖說是在擦拭匕首,但一顆心,早已放在兩月後的活動中。
“該怎麼才能...”
“水...我要水。”
聽見床上之人蘇醒要喝水,她回頭看了一眼。
少年臉色有著許些紅潤,不過嘴皮的確是非常的幹,隱隱約約能看見僅剩的一抹紅,那是三日前君凰肩上的血。
君凰沒有習慣幫別人擦拭,更何況那是男人嘴唇的位置。
君凰拿起一隻碗,舀了一瓢清水,端去給周尹匡。
“水!水!”
周尹匡見著一美貌的少女端著一碗清水,兩隻眼睛都快放直,他隻是身體虛弱,並非不能起身。
君凰特別不屑,一個男人虛脫成這樣,還叫什麼男人?若不是看著那日他救了她,她永遠不會為一個男人端水。
“咕嚕~咕嚕咕嚕。”
周尹匡先是輕輕抿一口,後又大口大口的往下灌,那模樣要多著急就有多著急。
“慢點!”
君凰情不自禁出言提醒。
“哦?”
周尹匡聽見君凰的話,抬頭,眼底一抹笑意浮現:“你還會關心人?”
哪兒知,君凰沒有理他,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碗中清水,也不知聽沒聽到。
君凰根本就是懶得理他,方才她出言提醒,隻不過讓她想之前一些事情,才會情不自禁。
男人,嗬,都是一個樣,看見好看的就喜歡,看見好看的就調戲。
周尹匡像是聽進去君凰的話,慢慢的喝著,突然他問道:“姑娘,你姓什麼?在大梁似乎沒有姓君的人家。”
君凰微微皺眉,看著少年一臉眉清目秀的樣子,想想還是清冷回答道:“洛、洛君凰。”
“洛君凰?”
周尹匡重複在,自言自語:“跌落神壇的鳳凰?”
君凰沒理,依舊是慢慢的喂他喝水。
“咕...君凰,這個名字真的好聽,君凰君凰,伴君之凰,以後肯定是做皇後的命!”
“咕嚕—君凰,你別喂那麼急,我...”
君凰深吸一口氣,她從沒見過有著如此多話的少年,她強行忍住心中的不耐煩,等待著周尹匡把那碗水喝完。
“君凰...你—”周尹匡像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般,麵帶調戲之色說道:“君凰,你身上好香!”
君凰聞言,右手一抖,整個心境像是被擾亂,下一刻,她臉色陡然一變狠狠的對著周尹匡嘴裏灌去。
“咳—君凰—咳咳!”
周尹匡被嗆的說不出話,連忙閉嘴,拉開床被起身,拍著身上水漬,皺起繡眉,略微生氣的問道:“君凰,你不會喂人喝水的嗎?”
君凰僅僅是瞟他一眼,把碗放下,淡淡的說道:“既然沒事,那就出去。”
“出去?”周尹匡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出去幹嘛。”
“不然,你還想留在這裏?三日前我們就兩清,如今你沒有賴在這裏的理由。”君凰將碗放回原處,對周尹匡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