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宮砂是女子一生中最珍貴的東西,一輩子隻能有那麼一次,一旦沒了,就真的沒了,再也無法彌補。
除非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不然,誰會用那種手段去掉自己的守宮砂,去換取自己身子潔淨呢?
白色的小蛇還在撕咬著君凰那白嫩的手臂,柔軟的舌舔舐著那一處,君凰的守宮砂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這也代表著…從此以後,她不能靠守宮砂來驗證自己的清白。
若是有朝一日,兩人再見,她有幸能夠逃過唐雍帝的魔爪,周尹匡是否會相信自己?
“我已經不配再愛他了吧。”
小白蛇像是得到滿足,吐了吐蛇信子,慢悠悠的回到玉瓶內,沉沉睡去。
君凰看這被白蛇咬過的地方,除了兩個牙印,變沒了痕跡,那一抹守宮砂,也被白色小蛇舔舐掉。
君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以為奪得她守宮砂的人將會是她愛的男人,也是她心甘情願給的男人,
未曾想,守宮砂竟然是自己去抹除...
漸漸地,她的眼眶紅了。若是有朝一日,洛君凰可以逃脫唐雍帝的魔爪,再度與風微年相見,他是否還會相信她?
那是一場命中注定的決裂,從此以後世上再無周尹匡,隻有一個風微年,當洛君凰了結大梁所有事,會帶上自己與風微年的孩子去到已經開始有貪官腐敗的大周,與那個男人再次相遇,不過,那時的他不再是周尹匡,而是大周的微年太子。
那時又會發生何等精彩之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後話了。
君凰腦海中思緒萬千,像是在想著什麼,想當自己與周尹匡的種種事跡,莫名心酸,她不打算去挽回,也不會打算去解釋,現在還在大梁,大梁還是唐雍帝做主,若是自己稍微惹得唐雍帝不滿意,可能兩方家族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她要保護他,不過就是犧牲自己罷了,不過這次她犧牲的不是自己,而是她與周尹匡的情緣,與大周太子的情緣。
這能怪誰呢?隻能怪兩人都有隱瞞,若是風微年絲毫不顧忌風家祖訓,說出自己是大周太子,又怎會惹得如此下場?
“在他心中,我可能很不堪了吧。”洛君凰將衣袖拉下,伸出手擦了擦眼睛的濕潤,看著睡在軟塌上的唐雍帝。唐雍帝笑的很開心,身體一直在抖動著,琵琶生情果已經生效。
“呼~”
君凰淡淡的吐出一口濁氣,都怪他啊。
她拿起被她扔在一邊的琵琶生情果,擠出紅色漿汁,滴在軟塌,因為心中那抹不甘,手臂青筋暴起,她就像是在捏著唐雍帝脖子般,狠狠用力。
那是紅色的果漿,亦可代替她的處子血。“這還不夠啊。”君凰見狀,搖了搖頭,唐雍帝身邊能人異士數不勝數,若是被認出,是假處子之血,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兒,她又拿出另一枚銀針,朝著自己指尖點去,一滴殷紅的鮮血滴出,落在軟床,紅的妖豔,紅的可怕。
她觀門外,天色逐漸變暗,猛地一咬牙,總之自己第一次和男人睡覺,是被周尹匡抱著睡的,如今不過就是把唐雍帝當成周尹匡罷了。
“不需要先將躺進去吧。”
君凰自言自語道,唐雍帝這樣的情況要持續到第二天的早上,能晚一點,就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