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念頭剛一升起,便是被否決,若是當年救下的孩童,怎會現在才來找她,當年她也跟那個孩童說過,自己名字。
“莫非是那個周傻子?”君凰心中突然想到這個可能。
想想,又搖搖頭,那個傻子怎麼還會愛我?那日自己傷他,傷的如此之深,而且,他怎麼會是大周太子?
說好要忘記那個人...卻又會無緣無故想起他。
“心累。”君凰小聲道,她撩起衣袖,伸出皓腕,將茶葉傾斜在唐雍帝茶杯。
“陛下何必氣憤?我不是在這裏,哪也沒去嗎?”
君凰一邊倒茶,一邊勸慰,茶水滿上,遞給唐雍帝:“陛下喝口茶再順順心。”
“哼!”唐雍帝用鼻子出聲,憤憤的接過茶杯,隻聽“滋溜”一聲,一口喝下,隨手一甩,重新遞回給君凰。
君凰小心翼翼的接過杯子,將其放在桌麵。
琵琶忘情果的效力越來越差,唐雍帝的身子也快支撐不住下一輪銀針的刺入,一旦達到皇宮,高手如雲。
更有專修醫術的靈修師,他們的火眼,一眼便能夠看透唐雍帝的身體,也能看出自己非少婦之身。
如此一來,不就死的很慘?屆時治自己一個欺君之罪,那不就得不償失?不僅自己會出事,連著她母親、她姥姥、姥爺也會連罪。
要麼,將自己身子真真正正的交給唐雍帝、要麼...就帶著他們逃。
帶著他們逃,這一點是最好的,但...他們沒絲毫立足之地,大梁國,唐雍帝隻手遮天,她們又能逃到哪裏?
將自己身子給唐雍帝,她不甘心啊。
她還抱有那麼一點點希望,微弱的火苗,隨風消散的那種。
然而...現在唐雍帝還真的不敢把君凰如何。
自從那日大周諸侯顧七親臨,把唐雍帝嚇得不輕,再得知周尹匡就是太子風微年時,更是驚的說不出話。
難怪不得有底氣罵自己,風微年根本就不在乎一個大梁皇帝,就算你大梁皇帝不爽又怎樣?敢來和大周?敢和大周宣戰?
不過,唐雍帝不想失去夜夜笙歌,如此高貴的鳳凰,他怎麼會輕易放過?他覺得很慶幸,慶幸那日就要了君凰的身子,否則君凰被搶,他還不敢說什麼,雖然君凰本就是搶來的,他還不知道,他從未得逞過。
“陛下。”
君凰跪在唐雍帝麵前:“陛下,臣妾想去北冥之淵。”
這幾日君凰一直都在想如何不去皇宮,思來想去,也隻能去北冥之淵,才能使她暫保性命。
“嗯?”
唐雍帝剛坐下,抿一口茶,聽這話,砸了咂嘴,又皺眉偏頭:“北冥之淵?去那種險惡之地幹嘛?”
“陛下,臣妾想要修靈。”
君凰聲音就像是溫順的小綿羊,撓的唐雍帝心癢癢,若不是大白天,又在行路途中,他.肯定忍不住要將這羊羔吃掉。
“修靈?我大梁密室有無數靈修寶典,為何要去那等險惡之地?別傷者自己身子才好。”唐雍帝看著君凰婀娜多姿的身體,麵露彩光。
一隻手忍不住的搭向君凰的香肩,輕輕嗯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