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要塞,城牆上的駐軍一如既往的駐守在城牆,挺直身軀,持槍站立,唯一與以往不同的,站立的士兵前麵還有不少士兵們手持弩弓,隱藏在城牆剁口附近。
安多要塞城牆前的鹿角區域,橫七豎八立著盾牌,遠看就象在狂風暴雨吹拂下的稻草,雜亂無章,隻是這麼“稻草”既不是綠色也不是金黃,漆黑;漆黑的盾牌下麵,是那忙忙碌碌如同工蟻一般的利亞帝國士兵,他們正在清理拆除城牆前麵的鹿角。
利亞士兵們沒日沒夜地已經工作了5、6天,安多城牆前的鹿角區域,大部分被利亞士兵們清理拆除,覆蓋麵廣,新久混雜,一起的鹿角讓他們勞累不已,拆除鹿角的地麵,泥土翻鬆,人站立也覺得鬆軟,不平整結實,重型攻城器械不能安全通過,器械的滾輪,很容易陷入鬆軟的泥土不能前進,也隻有在他們把清理拆除的鹿角,擺放一邊,平整好地麵,盾牌才會前移。
而新久混雜的鹿角,不少久的鹿角就埋藏在新的鹿角下麵,利亞士兵們一翻動拆除上麵的鹿角,很容易就被下麵的鹿角割傷,這都是3軍團士兵們偷懶的結果,本來每年一次更換安裝新鹿角,久的鹿角需要拆除,但很多3軍團士兵圖個方便,直接將舊鹿角,壓在地上,再重新插置新鹿角,這樣偷懶的結果,沒想到現在倒成了殺傷的一種手段,在利亞士兵不斷咒罵3軍團士兵們不專業中,不少利亞士兵們被掩埋底下的鹿角割傷手足。
清理工作要在盾牌掩護下進行,清理的區域都在守軍的弓箭攻擊範圍之內,這些天清理鹿角的利亞士兵,深切地體會到箭陣的恐怖,第一天開始,3軍團的箭雨仿佛是永無止境地,傾泄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一波波密集的箭雨,壓迫著利亞士兵的隊列,在盾牌保護下,行進中的利亞士兵都彎腰,盡量將身體收縮在盾牌下麵。
箭支劃空的聲音,插落盾牌的響聲,都使得他們心驚膽戰;密集的箭雨下,插滿箭支的盾牌更加沉重,長時間的高舉,也讓盾牌手雙臂酸軟,不時有不堪重荷的盾牌手,下意識地調整手臂,瞬即被密集的箭支趁空而入,緊跟著就是一片士兵中箭倒地。
南門進攻的利亞士兵們,更加苦悶,守軍的箭雨在早前的鋪天蓋地襲擊下,轉變成分波段有節奏地攻擊,似乎守軍弓箭手把他們當著測距目邊,練習著各種不同距離的集群射擊。
好不容易到達鹿角區域,開始清理,鹿角的不規則布置,雜亂無章,使得嚴整的盾陣失去作用,在鹿角區域,盾牌手們不能排成整齊隊列,隻能分散按片區提供窄小的保護空間。
負責清理南門的利亞士兵們另一個噩夢又開始,隻要他們稍微不慎把身體露出盾牌外麵,十有即可被城牆上飛來的利箭貫穿身軀,前鋒營士兵的射擊精準度讓人驚奇,這樣不慎外露身體的利亞士兵,瞬間就被射殺,而在前鋒營士兵的帶動下,之前擔任城牆守護的步軍團士兵,射擊精準度也大有提高,命中率不斷上升。
隨著清理的開始,清理其他城門的利亞士兵們,也開始嚐試到清理南門同袍的噩夢,防禦的3軍團士兵,在利亞士兵們接近鹿角區域後,沒再覆蓋射擊,而轉成南門守軍那般,用精準的射擊,不斷殺傷清理中的利亞士兵。
每天天亮,承擔清理任務的利亞士兵,就開始祈禱,請求心中膜拜的神靈庇佑自己不會被利箭射中;而後一整天的清理工作都小心翼翼,不敢超越盾牌的保護範圍;在3軍團的弓箭壓力下,清理鹿角的工作緩慢進行,所有士兵在沒有確實自己在盾牌保護下,都不敢輕易動作。
隻有夜幕降臨,清理的進度才會稍微增快;城牆上的守軍雖然會點燃稻草之類的物體,扔下城牆提供照明,但因為距離和麵積的關係,很多地方還是比較黑暗,視線受到影響的守軍,射擊精度下降,利亞帝國士兵們的生命才得到保障。
清理工作進行了5、6天,按照進度,最多三天後就可以清理完成,到那時候就可以結束目前蛋驚受怕的日子,餘下的攻城任務將會是其他部隊執行,想到攻城的慘烈,負責清理任務的士兵們咬牙忍受著自出發到結束都要遭受的弓箭威脅。
其實負責清理任務士兵們內心也覺得很幸運,一直以來都沒受到弩床這些大型器械的打擊,可以是說自己負責清理鹿角不幸中大幸,那些巨型射擊器械,不是盾牌可以抵擋;士兵們的欣慰,卻是軍官們的痛苦,連日來的清理行動,在弓箭打擊和清理的意外中,已經傷亡數千士兵,負責清理鹿角的士兵們,其實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引誘城牆上的守軍使用大型射擊器械,暴露這些器械的數量和位置,方便攻城的時候進行摧毀打擊。
可惜,城牆上的守軍似乎洞悉了他們的計劃,寧願看著他們逐漸完成對鹿角區域的清理,自始至終都沒發射過一次大型射擊器械,這讓一直負責觀察的軍官們惱火不已。
城牆上,隱藏在剁口的士兵們靠著城牆休息,隻有那持槍士兵依然堅挺著身軀,注視著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