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邢豐朗徹底懵了,一掃一局之長的威嚴,竟然連自己正赤溜溜著都已全然忘記,瞪大眼睛茫然地打量著四張凶神惡煞的臉龐,驚慌失措地問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其中一個禿頭走上前,歪著個碩大的腦袋,臉上滿是邪惡的冷笑,鼻腔裏重重地哼哧一聲,反問道:“還問我們想幹什麼?先說說你又幹了些什麼吧?你他媽裝啥蒜!”
一看這陣勢,邢豐朗心驚膽寒起來,訥訥著,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渾身戰栗不止,幾乎要縮成一團了。
“狗東西,快說!你究竟對這個女孩做什麼了?不說就打死你!”另一個蓄著小胡子的胖子威脅道。
“說……快說……老實交代!”另外三個人齊聲附和著,匪氣十足,咄咄逼人。
“我……我沒做啥呀?本來已經睡著了吧,是……是她……”邢豐朗把視線轉向了仍在哭哭啼啼的女孩。
“你還敢狡辯!沒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那樣?還雙手摟著人家姑娘?你先低頭看看你那個熊玩意兒吧,是個沒做壞事的樣子嗎?”
邢豐朗低頭一瞧,這才恍然醒悟,羞愧難當地快速起身,一手捂了下邊,一手抓過了搭在床尾的衣服,慌亂不堪地穿了起來。
光頭竄上去,一把扯過了邢豐朗穿了半截的褲管,往下拽著,譏罵道:“你這個熊玩意兒,臭流氓,你還知道羞臊啊你?豬狗不如的爛東西,讓你他媽的穿……讓你穿……”
“和尚,你放手,讓他穿。”拍照的那人說。
胖子仍扯著,回過頭嚷道:“就讓他光著得了,等一會兒警察過來,也好讓他們看看他的這幅臭德行!”
拍照的人高舉起相機對著他晃了晃,說:“這不,證據都在這兒了,一個大老爺們家,給他留一點點麵子吧。”
胖子不再說話,極不情願地撒了把。
邢豐朗感激地朝著舉相機的那個人瞥了一眼,然後急三火四地把衣服套在了身上。
“你到底把人家小姑娘怎麼了?”拍照的那個人輕聲問了一句。
“沒怎麼,真的沒怎麼,我喝高了,醉得不省人事了,都已經睡著了,誰知她……她……”邢豐朗赤白了臉,無力地辯解著。
“奶奶的,你還敢嘴硬!你沒怎麼她,那她臉上的血是哪來的?是不是你對她動粗了?你強x人家了?說!快說!”胖子吼道。
邢豐朗狼狽不堪地苦苦辯解哀告:“我真的是睡著了,真的沒動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就這樣了,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呢。”
“你他媽還是好人?我看豬狗不如!敢做不敢為的東西!你沒動手,難道你那個破玩意是自己鑽進去的?難道她臉上的血是自己流出來的嗎?”手持相機的那個人像是也被惹怒了,臉色陡變,厲聲質問道。
“我真的冤枉啊!我對天發誓,如果是我強迫了她,天打五雷轟頂,讓我不得好死!不信你問問她。”邢豐朗滿臉慘烈的表情,就差雙膝跪地了。
“你再給我嘴硬,看我不揍死你這頭死豬!”胖子邊說邊高高掄起了拳頭。
邢豐朗感覺耳際間一陣冷風颼颼掠過,大腦一片空白,差點癱軟在地。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大喝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