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打開房門,杜鵬程發現鞋櫃旁多了一雙陌生的女鞋,是那種鞋跟尖細如錐、鞋麵狹長如牛角的皮鞋。
杜鵬程緊盯著看了一會兒,心裏就想:熊娘們兒,看來是真的變了,連這種鞋子都敢穿。
他突然就想起了一句歌詞——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啊!
換好拖鞋進了屋,卻不見老婆的身影。
他躡手躡腳進了臥室,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床寬麵的夏涼被嚴嚴實實把身體蓋住了,隻露出了一雙嬌小的腳丫子在外頭。
杜鵬程眼前一亮,像被激光灼了一下,趕忙低頭蹙眉細細觀察起來,他發現連這雙腳丫子都變得麵目全非了,本來透明的趾甲這會兒已經變成了玫紅色,並且修剪齊整,儼然一片片排列整齊的玫瑰花瓣;腳麵光潔細嫩,泛著玉潤;就連平日紋理粗糲,黯淡無光的腳後跟,都已經變得白裏透紅,晶瑩剔透……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中,杜鵬程突然就浮想聯翩、心猿意馬起來。
他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口水,卻也未能澆滅胸腔間一團呼呼竄燒的火焰。
禁不住俯下身,忘情地摸了上去。
奶奶的,這還是自家女人嗎?她何時有了這樣一雙勾魂攝魄的魅力呢?
女人一抖,嗖一下收起了腳,驚叫一聲坐了起來,一雙直勾勾的眼睛緊緊盯著杜鵬程,嘴裏念叨著:“死東西,你幹嘛呀你?想嚇死我呀……”
杜鵬程見老婆果真被自己嚇得臉色蠟黃,就向前一步靠過去,摟過她微微抖動著的肩頭說:“看看,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老公啊,怕啥?”
“你鬼鬼祟祟的,我能不怕嗎?”
杜鵬程邊撫摸著老婆的後背,邊嬉皮笑臉地說:“這不是好幾天不見你了嘛,怪想的,一下子就控製不住了。”
“哼,才不信呢,連個電話都不主動給我打,像個屁啊想?”張茉莉撅起嘴巴埋怨道。
“知道你們出去時間很緊,怎麼好隨便打電話呢,怕影響你們的工作唄。再說了,老打你電話,同行的人會怎麼想啊,還以為是我老杜放心不下,懷疑自己的老婆了。你說是不是?”杜鵬程說著話,順勢緊貼著老婆坐到了床上,蹬掉拖鞋,偏腿上了床。
“怎麼幾天不見,變得油腔滑調的了?”
“時代在變,人也在變嘛,你說是不是?”
張茉莉沒接話,漸漸平靜下來,仰身倚在了杜鵬程的胸前,嬌嗔道:“我不在家,你沒到外麵去打野食吧?”
“你老公是啥人你還不知道啊?就算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呀,再說了,誰有自己的老婆好呢,才懶得去沾染呢,沒情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連杜鵬程自己都覺得像是在演戲。
“才怪呢,天下哪有不偷腥的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