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王順腦中不停響徹著狗叫,一聲大過一聲,漸漸的王順好像做夢般看到自己變成一隻狗,那模樣和飛升的哮天犬簡直一個德行,黑霧環繞,仰天朝月,張著漆黑的大口似要把月亮吞噬一般。
猛地王順聽到一聲疑惑“醫生,您快來看看,我給他打針,針都打彎就是紮不進去!”王順隱約還記得這聲音好像那個實習的小護士。
努力的睜開眼睛,朦朧費力的雙眼隱約看見那個小護士吃驚的眼神,王順心道“這小護士又怎麼了?”
不多時,過來一個男醫生,一臉鄙視看看小護士,嘀咕道“還大學生呢?紮針都紮不進去,切——!”小護士好像也聽到醫生的嘀咕,臉刷的紅到脖子。
那醫生嘮叨著接過護士手中的針管就要下針,王順這時恰好被腦中的狗叫吵的抱頭醒過來,猛地坐起,嚇了那醫生身體猛地後縮一屁股坐在地上。
醫生見王順行了感覺自己在護士麵前丟了麵子怒聲“猛地坐起來想嚇死人啊?”現在的醫生,醫德少的可憐,眼中除了錢也沒剩下幾樣東西了,再加上時常有病人加入送個禮什麼,越發張狂起來。
王順剛醒過來,聞聲一愣,盯了醫生一眼“你是誰?”醫生站起來怒聲“我是醫生!快點躺好我要給你打針”王順見那醫生張狂的樣子心中不大舒服暗道“不就是醫生嗎?吊什麼吊!那天你被狗撕去二兩肉我看你還吊不?”
王順心中想著,猛地從門外竄出一條狗,上去就把那醫生撲到在地,拚命的撕咬,王順立馬呆住了,再看那狗正是失去哮天犬靈魂後變成行屍走肉的那條邊境牧羊犬,王順不明白這條失去靈魂的狗怎麼又變得生龍活虎,心中暗道難道這狗因為失去靈魂發瘋了嗎?
醫生在牧羊犬的撕咬下慘叫連連,雙手雙腳毫無章法的踢打發瘋的牧羊犬,但在牧羊犬這種四蹄著地就有半米多高的獵犬麵前,那醫生的反抗顯得那樣無力,最後那醫生隻能極力護著還算英俊的臉,口中不停呼叫救命。
半夜三更哪有人來救他,即使有幾個護士,但都是女士見此情景也隻能幹瞪眼份,一邊尖叫喊人來救那醫生,一邊疑惑想這醫生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搞得一條狗不咬別人專咬他。
寬大的隔離衣和整齊西褲被牧羊犬撕得支離破碎,整齊發亮的頭發變成一團雞窩狀,護著頭麵部裸露在外的雙手也是鮮血淋漓,最讓人觸目驚心的還是他躲避牧羊犬的撕咬的姿勢,王順看了看他的姿勢嘀咕“標準的鴕鳥姿勢!”隻見醫生抱著頭趴在地上,屁股敲得老高,典型的鴕鳥遇到危險把頭埋在沙子裏的樣子,牧羊犬多次想撕扯醫生的麵部和頭部,都因醫生躲避姿勢實在無懈可擊,轉而攻擊醫生高高翹起的臀部。
經過一番奮鬥,醫生屁股上被咬了大大的一口,那醫生吃疼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跑起來尖叫的跑了。
牧羊犬也不追擊,隻是堵在門口對門外的人呲牙咧嘴,好像在阻止他人進來一般,半響,那個胖女人好像是排完毒回來了,聞聲趕過來,見自家狗堵在病房門口對幾個護士作凶狀,上前嗬責“醜醜,又不聽話了!乖,到我這來!”
牧羊犬好像不認識婦人般,身上毛都豎了起來,張著大口,口中利牙突出一副欲撲的動作嚇得婦人急忙後退“醜醜,怎麼連媽媽都不認識了?”
旁邊幾個膽大留在那的護士和王順聞聲同時抱著頭暗想“有錢人的嗜好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婦人看來是相當疼愛麵前的牧羊犬,嘴裏不停說著什麼心肝寶貝的話語,嘰裏咕嚕說了半個多小時不待重複的,周邊等人聽的頭皮發麻,王順一個學習不上不下高中生,文采本就不咋地,聽了胖婦人嘀咕半多小時,心生佩服暗道“這文采太強了,竟然時不時還夾雜幾句外語,媽的,我要能聽懂那該多好,以後拿來寫情書一類的東西,簡直肉麻到無敵。”想完再看胖婦人那身材和體重,沒來由的打個寒戰。
也許是牧羊犬聽懂了胖婦人的言語、也許是牧羊犬聽懂後受不了那種肉麻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反正就是牧羊犬如王順般打了個寒戰“汪”的吼叫一聲,撲到麵前還在嘀咕的胖婦人,拚命的撕咬。
胖婦人殺豬般慘叫和牧羊犬的狂畎聲充斥著整所醫院,幾個沒走的護士大概知道婦人的身份和地位,硬是頂著牧羊犬的壓力把胖婦人從牧羊犬口中救出。
護士們一邊拉著胖婦人不停後退,一邊勸慰“這狗估計得了狂犬病,您別再上前當沙包了。”也許是胖婦人真被咬疼了、也許是胖婦人由愛生恨、也許是胖婦人真信了護士的話喘著粗氣“這狗瘋了,連主人都咬,讓人抓住它給它進行安樂死!”估計是胖婦人和牧羊犬的感情很深,這才沒有要把牧羊犬給做成叉燒包而隻是讓牧羊犬舒服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