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加入戰圈之中的人祖,很是狼狽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嘴角的胡須翹的很高,卻立即恢複到了以往的那種邋裏邋遢的形態。
“大爺的,老子好懸沒有歸位,這閻老五、楚老二真他娘不是人,打架淨往死裏揍,若不是我這把老骨頭還有點韌性,恐怕這一會兒就碎了!”
人祖氣喘籲籲的停立當空,一邊喘息著一邊還不忘了嘀嘀咕咕說個沒完。
他這番話剛剛說到這裏,就頓時引來了同在拚死相抗之中的另外四人的同時鄙夷,特別是脾氣暴躁的日媼更是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憤憤說道,“廢話,這是在打仗,哪有不往死裏揍的,你以為這是在撓癢呀?”
雙手迅疾釋放出濃鬱的火焰掌印,日媼趁著縫隙就向著秦廣擊打而去,當掌印剛到一半之時,卻陡然收回迎著五官的麵門就轉而攻去。
如此聲東擊西的方法果然奏效,很快就將二人一陣手忙腳亂,借助這機會日媼閃動身形也呼呼的喘息了一陣。
然而,還不待她停駐腳步,就感覺身後惡風不善,一回首正見那從天際之上墜落而下的閻羅與楚江二人一前一後揮掌劈砍而來,剛猛的掌印虎虎生風,如果被之拍上,恐怕頃刻間就身死道遣、魂飛魄散。
經不住一哈腰,日媼身體一抖,雙腳前傾,一轉身伸出兩隻手掌迎戰身後撲來的兩道掌印,由於手掌出擊的慢了點,刹那間就與二掌相碰,隻聽砰然一聲悶響,日媼的身體頓時猶如破麻袋一般急速的向後退去。
虛空之中退回了幾十丈才勉強止住腳步,但見她通紅的臉色發青,強撐了好半天才將湧到哽嗓的一口鮮血個咽了下去,抖了抖身,她這才怒目而視的看著人祖,再一次選擇了破口大罵。
“老三,你小子也忒不地道了吧,老娘在這裏拚命,你站在那裏看笑話,這有意思嗎?還有就是,這閻老五與楚老二可是你負責的勁敵,怎麼不知不覺的就跑到我這來了?你離我遠點,盡量劃清界限!”
日媼的一番埋怨讓人啼笑皆非,此時的人祖也算是喘過了這口氣,原地躊躇了片刻,滿臉盡是歉疚的看著日媼這才說道,“老大姐呀,辛苦辛苦,我這不是才緩過這口氣嗎?您老受累,接下來交給我了!”
說完這話,人祖身形一轉,枯黃色的火焰蜂擁著就奔出體外,濃鬱的人火力量甚是強大,剛剛出現就讓人生出了一種遲緩迷離的感覺,與此同時,但見他雙手出擊猶如閃電,刹那間就周旋於四大冥王之間。
佝僂的身軀左搖右擺,上下穿行,由於短暫的休息為他帶來了新的力量,故此,就算是同時麵對四大冥王的聯手出擊,短時間內倒還沒有霎時潰敗的跡象。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感覺到周身上下產生這極其強大的壓力,沒過多久,他又一次氣喘籲籲的大口喘息了起來,額頭上的汗珠簌簌滴下,他還是咬著牙選擇了硬撐。
“大師姐,快點想想辦法吧,這樣下去,咱哥幾個恐怕都要歸位了!”
就在這時,正值苦戰之中的地祖月影衝著忙裏偷閑的日媼大喝一聲,說是讓對方想辦法,可實質上是想讓對方替下自己,也好趁機喘息一陣。
日媼雖然脾氣暴躁,但對於這月影卻是十分的了解,故此,隻是一眼就看透了對方的心思,嘴角輕輕挑起,但見她冷不丁就怒罵了一句,“小二,你小子也忒不是人了吧,一個大老爺們,弄不弄就讓我一個小女子想辦法,害不害臊?”
這番話說出,險些讓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噴血,小女子,就這還自稱小女子?
強忍著內心之中的翻滾,月影抽搐著嘴巴又強行抵禦了片刻時間,可誰知對麵的平等與轉輪火力真的太猛烈,就算他拚盡了最後一絲的力氣,還是沒能從中討到半分的好處。
這不,由於日媼的突然從中打攪,更讓他的頹敗局麵陡然加速,一雙腳在虛空之中幾個踉蹌,身體一個不穩陡然一栽,下一刻,一個猝不及防,左肩的肩頭暴、露而出,被對麵的輪轉一伸手正抓在那裏。
鋒利如爪,堅韌如鐵的手掌,剛剛觸及到地祖的刹那間,就讓他感覺到一股寒冷如冰的感覺,不由得心神一震,暗道不好,他連忙運足了玄力予以抵抗。
深藍色火焰瞬間布滿全身,但就算如此,麵對輪盤的一抓之力,還是沒能躲開對方的魔掌束縛,但見輪轉猙獰著麵孔,將手掌輕輕一帶,黑紅色的光芒直接就沒入了體內。
滿布的血腥飛灑,但聞月影“哎呀”一聲痛呼,一隻手臂硬生生被撕裂開來,噴灑的血霧肆意擴散,頓時布滿了當空,地祖身體虛空之中左右搖擺了一陣,但覺眼前一黑,差一點就摔落而下。
“老二!”
到了這樣的時刻,日媼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憤怒之色,特別是在看到月影此時身負重傷的刹那間,一張通紅的臉色也迅疾變得煞白,一雙明亮的眸子間瑩瑩閃爍著烏光,她周身的氣息早已在無形間提升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