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願搖搖頭:“可我不是辛靈兒,我是辛願,我永遠也做不到她那樣撒嬌賣癡,滿足你的大男子主.義。”
“我不是那個意思。”厲南城一下子坐起來,拉住她的手不再讓她逃走,“辛靈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對你是什麼樣你心裏也應該明白的。”
“我明白,”辛願點頭,“可是我是怎麼想的,你並不明白,你隻覺得我是產前憂鬱,是在矯情。”
病房門被敲響,外麵有護士小姐的聲音:“厲先生,該換藥了。”
辛願抬起頭,這才看到高高掛著的吊針瓶子已經空了。
“進來吧。”厲南城應了一聲。
辛願聞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厲南城卻不容她逃脫,幹脆一個用力把她拉到病床上來,一把抱進懷裏。
辛願氣得錘他:“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有人進來了!”
“進來就進來,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不是誰的未婚妻。”
未婚妻?辛願這下全明白了。
合著他這是憋著火氣呢,剛才一直不肯承認,現在逼不得已才說出來。
護士小姐推著小推車進來,看到被厲南城強行抱在懷裏的辛願,有些愣愣的:“那個……要不我等會而再來?”
“不用,”厲南城用手臂困住懷裏不安分的小東西,不輕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別動!”
辛願羞的滿臉通紅,把臉埋在他胸膛裏遮掩自己一臉的紅暈。
護士小姐有些尷尬的走上前來,迅速的給他換了藥瓶,然後把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放在床頭櫃上,囑咐道:“厲先生,這個是院長親自開的中藥,他說神經衰弱和失眠沒有特效藥,反倒是中藥比較有效,這個藥是剛剛熬好的,您趁熱喝了吧。”
厲南城點點頭:“知道了,你出去吧。”
護士迅速推著小推車消失在病房外,走的時候還不忘把病房門從外麵關好,順便掛上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辛願聽到門上鎖的聲音,使勁推開他掙脫出來,沉沉的喘.息。
厲南城看著她一臉通紅,又羞又氣的樣子,活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貓,輕笑著說:“還倔不倔了?”
辛願氣得不行,“我倔是我的事,不勞煩厲總費心。”
“厲總什麼厲總,”厲南城輕而易舉的把她抓回來,圈緊懷裏:“叫老公。”
“你放開我!”
“誒,你乖一點,我一晚上沒睡,早上又做了一早上檢查,光抽血就抽了十幾管,難受的很。”
他抱住自己的時候,袖子卷起來,辛願看到他肘彎內側青了一大片,明顯就是抽血之後沒有按好,有大片的淤血。
心中有些微微的心痛,她歎一口氣,“不過是個腦震蕩,又不是有炎症,為什麼要抽這麼多血?”
“聽說樓下有個小孩子要做手術,醫院沒有血了,剛好我的血型相符,就獻了點。”厲南城說起這件事,輕哼了一聲:“顧瀟瀟那次出事也是我獻的血呢。”
辛願歎了口氣,她認識厲南城這麼多年,他就是這麼個樣子。
永遠高高在上,運籌帷幄,自信爆棚,她就從來沒見過這人不自信的樣子。
“獻了多少?”
“不知道,我就讓護士盡管抽,隻要能救那個孩子,抽多少就行。”
辛願抬眼看他:“這麼好?”
厲南城“嗯”了一聲,“就當贖罪了。”
他說的是他們失去的那兩個孩子,他虧欠孩子的,想要用這種方式補回來。
辛願心裏一痛,端起床頭櫃上的那一晚黑黢黢的藥汁,用唇試了試溫度,護士應該是算好了溫度送進來的,此時真好不冷不熱,可以入口。
“你先起來把藥喝了吧,一會涼了藥效打折扣。”
厲南城從善如流的坐起來靠在床頭,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瞬間苦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這麼苦?我的天,這都是什麼東西?”
“中藥啊,就是很苦的,但是治病啊,”辛願道:“你不是休息不好?喝了這碗藥就趕緊睡,我下午還要回公司上班呢。”
厲南城道:“小周不是已經幫你請過假的?”
“我才上班沒幾天就請假不太好。”
“有我在,誰敢說不好?”
又是這樣。
辛願耐心耗盡,語氣不善道:“你到底喝不喝?”
“你留下來陪我我就喝。”
辛願幹脆把藥房子一邊,起身就要走:“喝不喝隨便你,我先走了。”
厲南城一把抓住她:“真這麼狠心啊?”
“你是個大人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喝藥都要人哄?”
厲南城歎一口氣:“辛願,如果我乖乖喝藥不讓人哄,你能再陪我坐五分鍾嗎?就五分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