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柳一愣:“你說什麼?拋售股份?我們家有那麼多錢,為什麼還要拋售股份?如果沒了股份,他就不是公司的董事了,那以後我在公司裏,還有誰肯聽我的呀?不行不行,讓我爸來見我,我有話跟他說!”
小周歎了口氣,無奈道:“你們家是有錢,但是國有國外,你現在藏有大量毒品是鐵一般的事實,在法律麵前,多少錢都無濟於事。現在要救你,就隻有一條出路,就是讓尤雪母子心甘情願的改口,承認毒品是他們給的,跟你沒有關係。但是你知道他們的胃口多大嗎?如果不拋售公司股份,你爸怎麼讓他們改口?”
楊柳柳愣在原地。
“不對……不是這樣的,尤雪把藥瓶子給我的時候,隻告訴了我裏麵有催情的藥,完全沒有跟我說過裏麵還有毒品的!”
“可是現在他們一口咬定,給你的藥確實隻有催情的,毒品是你自己後來加進去的。”
“他們胡說!這兩個人簡直是人渣!不要臉!無恥,卑鄙的小人……”
律師並沒有小周那麼好的脾氣,重重的敲了敲桌子,打斷了楊柳柳的辱罵。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總是要有人頂了重罪的,不是尤雪母子,就是你,楊小姐,我拿的是厲總的工資,不是你的,你如果不願意配合,大不了我不賺這份錢就是了,要罵隨便你罵,我就先走了,你以後可別後悔。”
說完,就拉著小周走出了警局。
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兩個人都感覺到如釋重負。
小周碰了碰他的肩膀:“厲總交代的事情辦砸了,你準備回去怎麼交代?”
“不用交代,”律師笑的意味深長:“厲總說不定還得有求於我呢。”
“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律師從包裏掏出來一份文件,遞給小周:“看看。”
文件的封麵上,是大大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
經辦人——傑森。
“你以為看著厲總和少夫人一路走來的隻有你?”傑森嘿嘿笑:“他們結婚、離婚的文件都還在我這裏,之後複婚,大概率也是我去辦。隻是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還是我陪著少夫人一起去的民政局,這一次恐怕就不用我跑這一趟了,厲總自己肯定會自己親自去。”
小周也笑:“你等著看吧,也過不了多久了。我打賭,一個星期之內,肯定得辦複婚。”
傑森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賭什麼?”
“賭我今年的年終獎。”
“切,誰不知道你今年的年終獎早已經被厲總扣了,騙誰啊你。”
“什麼時候扣的,我怎麼不知道?”
傑森提醒他:“你別忘了,老厲總摔倒那天,你幹了什麼好事。”
小周一拍腦門,整個人都垮了下來:“我的天,我還以為厲總都忘了……”
“你在懷疑厲總的記憶力?”
“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正說著,小周的電話響起來、
他接起來:“厲總?”
厲南城那邊聽起來有點嘈雜:“在哪裏?”
“在警局呢,剛剛見過楊柳柳,她還是不怎麼配合……”
“不要管她了,”隔著電話,厲南城的聲音都顫抖的厲害:“以最快的速度去把世界上最好的婦產科醫生給我請到H市來。”
小周聽了也不由得正色起來:“好的,我現在馬上去辦!是少夫人和肚子裏的孩子不舒服嗎?我可以先跟專家們說一下情況,讓他們在過來的路上就有個了解……”
厲南城的聲音已經沙啞道幾乎聽不清:“……辛願要生了。”
此時的醫院裏,辛願已經被推進了產房裏,家屬全都被留在外麵不允許進去。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也沒磕著碰著,突然間羊水就破了,嚇得幾個人全體人仰馬翻。
厲南城一路闖紅燈送辛願先來醫院,張雅晴和厲振輝不放心,緊急給米迦打了電話,米迦現在正在送兩位長輩過來的路上。
昨天他才過了三十三歲的生日,他是個成熟的男熱,可看到順著辛願的腿緩緩流下的血跡時,他整個人都慌了,渾身止不住的在顫抖,完全控製不了自己。
初為人父,誰也沒辦法冷靜,包括無所無能的厲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