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鸞被一件披風迎頭裹著, 整個人埋在一片漆黑裏。馬車噠噠噠, 停在一處府上。外麵有婢子的請安聲, 問到一半被人嗬止。又是一段漫長的路, 踢開門, 章青鸞被推進去, 門重重落上鎖。
青鸞掙開黑氅披風, 狠狠的扔到地上,踩了兩腳尤不解氣。屋子裏沒有燃燈,漆黑一片。章青鸞一個人呆了會, 又撿起謝睿的披風,默默抱在懷裏,靠著門滑下去。
她想, 一會兒謝睿來了, 她好好道歉,好好認錯, 無論如何她得先回去。她不能留在這裏, 外公和三哥會急瘋的。她是氣傻了, 才那麼口不擇言, 逼的謝睿在章府外就對她動手...
腦中跑馬, 時間過的飛快, 謝睿不知何時才回來。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開鎖聲,她聽見謝睿問:“怎麼沒點燈。”那人苦笑,“哪來得及。”謝睿想起什麼, 笑了笑, “是我疏忽了。”
門開的一瞬間,章青鸞立即跳起來,她抱著黑氅披風後退幾步。丫鬟點了燈,屋內立即亮堂起來。謝睿看著她怯生生的模樣,笑:“怎麼站著。”走過去,抽走她手裏的披風,青鸞下了一大跳,趕緊鬆手。
謝睿順手遞給丫鬟,問青鸞:“餓不餓,要用點什麼嗎?”
青鸞頭搖的像撥浪鼓,提裙跪下,能屈能伸。她跪在謝睿腳下,盯著繡著龍紋的黑靴,悶聲道:“臣女知錯,還請四皇子寬宏大量饒我一次。”
謝睿垂視著她發頂小漩渦,慢慢道:“我不寬宏大量。”
青鸞一窒,感到發頂灼熱的氣息越來越低,她的身子也越伏越低,幾乎平貼地麵。謝睿嗤笑一聲,手指叩著桌子,一笑:“躲,現在知道躲了。”
青鸞額頭貼地,不說話。
謝睿拎著她一隻胳膊,強勢的把她拉起來。問她的一個極富深意的問題,他問:“你知道男人什麼時候願意心甘情願跪在女人腳下嗎。”他慢條斯理的解著青鸞盤扣,青鸞被迫仰著脖子,焦急萬分,卻掙脫不了。
謝睿虎口扼住她白頸,青鸞能感覺到一雙手在她身上遊移,外衣開了,肚兜露出一腳春光。謝睿道:“章青鸞,你被皇子跪過。被皇上跪過嗎?”他湊近她耳朵,氣息灼熱,有些誘哄的味道,“你想不想被皇上跪。”
章青鸞‘騰’的咬上他脖頸,嘴裏很快溢出鹹澀味,眸光恨意。謝睿指腹拭掉她嘴角的鮮血,徑直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對章青鸞越來越狠的威脅視若無睹。有一瞬間,章青鸞真的想咬死他算了。終究是膽怯了。
謝睿覆上她的身子,從脖側開始吻起,羅裙撕裂了,肚兜係帶也斷了。章青鸞被人扔進一個巨大的漩渦裏,浮浮沉沉,害怕恐懼都有。可最讓她害怕的,是身上的愉快,這讓她惡心!她竟然會對這種人有歡愉。
章青鸞恨不得咬舌自盡,卻在第一時間被謝睿掐住臉,他喘著粗氣,厲聲道:“章青鸞,你敢給我尋死覓活試試。”
“我外公不會放過你的!”章青鸞大吼道,謝睿愣住,青鸞絕然道:“你以為你娶了我,睡了我,章家就會任你差遣,陶家就會任你驅使。謝睿,做你的春秋大夢!”他鄙夷又唾棄:“若我章陶兩家連皇上都敢反,你的皇子身份又算的了什麼。”
謝睿忽的一笑,吻住她的唇。青鸞最後一件貼身肚兜也被丟了,兩人徹底□□相見。他鬢耳絲磨,親昵道:“青鸞,你別嚇唬我。”吮上她的胸脯,含糊道:“我膽小。”
青鸞徹底絕望。她想起在冷夜裏將她從菜筐裏抱出來的小哥哥,夜風撕扯著江麵,少年並不寬闊的胸膛護著他。他們一起躲著‘趙哥’,一起渡過無數個日日夜夜。青鸞眼淚從眼角滾過,為什麼幼時成為她生命救贖的男人,成年後會這樣對她。
章年卿泡完腳臥床休息,沒多大一會兒便睡著了。剛入夜,就開始發燙,兩條腿腫的紅亮紅亮的,整個人都神誌不清。趙鶴慌慌張張跑來,馮俏還來不及攔,趙鶴已經脫口而出,“四皇子把青鸞帶走了。”
章年卿直接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走,去王家。”章年卿手有些不穩,慌亂的扣著衣服,虛弱道:“謝睿不會直接帶青鸞進宮的,我們先去王家。若四皇子在京郊真有什麼別院,王家也一清二楚。鶴哥,你去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