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一陣憐惜(1 / 2)

今天是大年三十,所有的人都是一門心思往家裏跑。溫長風這案子,估計也就隻能暫時淺擱。周濟在走廊裏打了個電話給封書記,向他反應了此事。

封書記吟哦了一會,“這事我會叫人去關注的。”言下之意,你就不要去管了。都不在你任期內生的事,管那麼多幹嘛?

“可能是我害死了溫縣長。”周濟深吸了一口,緩緩道。

也許昨天不去見溫長風的話,他就不會死了。那麼,溫長風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看守所裏沒個說法

自己當初隻想激一激他,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裏套出點什麼線索,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就死了。周濟突然感到頭大,這其中的隱情,又不是自己能知曉的,反而讓溫雅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據溫長風昨天的話裏得知,應該還有重要的證據在他手裏,可是這種證據又放在什麼地方?

“別自責了,你也是想幫她。隻不過她一時想不開,錯怪了你,我相信你是個好人。”劉曉軒還在安慰著周濟。

也不知為什麼,她有一種直覺,周濟不是那種人,而且溫長風的案子生之前,他也不在沙縣。這個溫雅真是氣糊塗了,冤枉了好人。

兩人正聊著,一個護士走過來,朝病房裏的溫雅喊道:“18床你可以出院了,你的家屬在哪裏?叫他們來辦出院手術。”

因為過年了,醫院放三天假,在放假這段時間,將沒有醫生上班,留下的隻是那幾個值班的護士。溫雅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注意休息便能很快恢複,因此醫院也不希望多留幾個病人,給來自己惹麻煩。

劉曉軒聽到叫喊,立刻就跑了進去,“在這裏,在這裏。”

“溫雅,我們可以回去了。”劉曉軒接過出院通知,努力朝溫雅笑了笑。

溫雅點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等劉曉軒辦完出院手術,溫雅已經換好了衣服。在走廓裏看到周濟時,溫雅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劉曉軒推了好一下,“別這樣,周濟縣長也是一番好意。”溫雅還是不理他,一個人徑自朝前氣衝衝地走了。

“唉!她這脾氣。”劉曉軒無奈地搖搖頭,抱歉地笑笑,朝溫雅追上去。

看到兩人上了紅色的占自達,周濟並沒有跟上去,隻是打了個電話給劉曉軒,“你好好照顧她吧,我就不跟過來了。有什麼時候立刻通知我,叫她不要亂來。這件事我會去調查的。”

“你就回去啦?要不吃個飯再走?”劉曉軒有點遺憾。

“不了,免得她看到我心煩。”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劉曉軒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室的溫雅,對周濟說了聲,謝謝!

都大年三十了,把人家從省城叫過來,連頓飯都沒有吃,也太說不過去了。劉曉軒就在心裏感到一陣歉意。

溫雅坐在旁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劉曉軒也沒管她,直接將車子開到了自己的住處,因為晚上還有個重要的節日,春節聯歡晚會的現場直播。

她把溫雅帶到家裏,看到溫雅翹起的小嘴,忍不住勸了一句,“你還在恨他?”她說的當然是指周濟。

溫雅很不爽地大喊道:“要不是他,我爸不會死的,你說我能願諒他嗎?”

見溫雅如此固執,劉曉軒看看時間還早,才下午四點,她就想做一做思想工作。扶著溫雅的肩膀來到沙上,“我怎麼說你好呢?去看你爸,也是你叫人家去的。要不是他,你還見不到你爸是不?”

“那他也不應該跟我爸說那種話,我爸肯定是被他*死的。”溫雅還在據理力爭,毫不服氣。

劉曉軒就歎了口氣,“你也不想想,如果他真是那種人,為什麼要幫你?人家聽說你爸出事了,年都沒過,二話不出就趕過來了,你說世界上有這樣的壞人?”

“現在你爸走了,以前他那些手下,那些朋友,那些要好的至交,又有哪一個到了現場?人家都好好的呆在家裏,喝著酒,抽著煙,和家人團聚。他是你爸的敵人,還幾百裏的趕過來這麼關心你,你說這些符合邏輯嗎?虧你還是個大律師,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分析。”

也許是劉曉軒的話說得在理,溫雅畢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她漸漸地就想通了許多。對啊!如果周濟是老爸的敵人,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但是自己誤會他,他為什麼又不解釋呢?溫雅還是有點想不明白,爭辯道:“那他為什麼不解釋?他分明就是心虛。”

“人家不想跟你解釋,因為他覺得現在解釋沒有必要,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不如用時間來證明一切。我向你保證,他絕不是那種人。”劉曉軒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越是這樣,溫雅就越感到懷疑,“你是不是被他灌迷魂湯了,我現對他好象很了解的樣子。難道你喜歡上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了心思,劉曉軒俏臉一紅,怪不好意思地瞪了溫雅一眼。“我跟你說實情,陳清誤會,你想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