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到家了,在電梯裏,攜手而進,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兩人是一對情侶。隻是進了電梯之後,劉曉軒就主動地鬆開了。
與周濟並肩而立,電梯裏安靜的幾乎能聽到兩人心跳的聲音。劉曉軒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緊迫感。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得好象要隨時蹦出來似的。
臉上莫明其妙地紅了,燙得嚇人。
一秒鍾,二秒鍾,三秒鍾……
劉曉軒突然昂起頭,大膽在站到周濟的對麵,兩眼深情地望著他。周濟根本就沒想到,劉曉軒這是為什麼,就在他傍徨之際,滾滾紅唇火熱地湊了上來,很迫切,很主動地印在自己的嘴上。
很多年後,劉曉軒回憶這到個情節,她就說,這是自己唯一一次很主動,很坦然地做出這種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衝動。
在那一瞬間,她隻知道自己很想,很想親吻一下眼前這個男人。
周濟愣了一下,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本能地,被動地接受這種激勵的熱吻。手裏的東西咚地一下掉在地上。雙手就摟住了劉曉軒的腰,很用力,很用力地緊緊摟著。
接吻,對於周濟來說,並不陌生。陌生的是劉曉軒這種很奇怪,沒有任占道理的索吻。不得不承認酒精的作用是偉大的,兩個人在酒精的催化下,居然越過了這種普通的朋友之間的友情。
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在兩人的心裏瞬間升華,從此,再也無法分離。即便是各自天涯,也成了一種永恒的牽掛。
這一吻,很長很久;這一吻,注定要刻骨銘心;這一吻,注定了彼此的牽掛;這一吻,讓我心裏從此有了你溫馨,浪漫,充斥著這個空間,纏糾與愛慕,相互交織,從此以後,我的心裏永遠有個你。不管生生世世,不管天涯海角,讓我的愛永遠跟隨著你……
兩個人好象就沉浸在某種奇異的世界裏,連電梯什麼時候停下都沒有感覺出來。
咚咚……
電梯的提示聲,讓周濟有了本能的反應,劉曉軒從沉醉中猛然驚醒。一周濟臉早已經紅得象什麼似的。
兩人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劉曉軒恢複了平靜,眼睛依然那樣明亮,那樣楚楚動人。“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劉曉軒溫柔的聲音響起,眼神卻是那樣的堅定。她看著周濟,沒有絲毫閃躲。
“是我不好!”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突然控製不住,突然……突然好想吻你。”劉曉軒到底是成熟的大姑娘,即使麵對這種問題,她也那樣坦然。
周濟唯有一聲苦笑,卻不知該如占回答。
“我走了。晚安!”劉曉軒揮了揮手,剛拿出鑰匙,溫雅把門打開了。
“晚安。”周濟揮了揮手,就看到有幾分寞落的溫雅,這段時間,家裏的事讓她變得憔悴不堪,疲憊寫在她臉上。周濟與劉曉軒的成雙結對,讓溫雅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周濟同她打了招呼,回到自己屋裏的時候,隨手將剛買的東西往地上一扔,立刻就倒在沙上不想動彈。腦子裏亂糟糟的,全是劉曉軒剛才的影子。
難道她就這樣喜歡自己了?
舒秘書長是第二天下午走的,臨走的時候,他把周濟叫到一旁,拿出一周濟票。“這個你去報一下。”
周濟當時也沒有看,隨手塞在包裏。
昨天晚上陪他喝酒的那幾個人送了舒秘書,舒秘書走的時候,似乎很高興,一個勁地誇沙縣的領導班子不錯。得到秘書長的表揚,下麵的人當然高興。
看到秘書長走後,佟建成就帶著幾分討好的成分道:“周濟縣長,看來上麵很重視你這個新來的領導啊!以後我們跟著你走,應該是一路坦蕩了。”
周濟糾正了他的說話,“是緊跟黨的步伐,跟著組織走。”
“都一樣,都一樣。”佟建成嘿嘿地笑著,看到周濟離開,黎國濤就湊過來,“老佟秘書長好象很重視他,他到底什麼來路?”
佟建成就神秘地笑笑,“如果你省裏有人,也一樣的。”說完,他就走了,留下黎國濤在那裏摸腦袋。隻聽到他自言自語道:“還真省裏有人?”
周濟回到辦公室,這才記起舒秘書給他的那張票。
拿出來看了才知道,周濟立時就吸了口氣。舒秘書這是什麼意思?一周濟四萬多塊的票,要自己幫他報銷?
真他娘的一個貪官!周濟氣憤得就想罵人。
也太無恥了,明目張膽地要自己給他報了這四萬多塊的單子,什麼人啦?
看到這張單子,周濟就來氣。不行!絕對不能開這個口子,否則以後自己就成了他的提款機了。舒秘書長這是擺明了欺負自己呢!
周濟把票放在桌子上,用手壓著,心裏琢磨著對策。
幫他報吧,會助長他那種貪婪的風氣。不幫他報吧,勢必得罪他,周濟衡量著得失。
這時,秦川進來幫他加了杯子裏的水,周濟看著他問道:“溫縣長的案子,你多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