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4
尋找好心人
夢城的房子像火箭一樣飛速上漲,楚雲深急啊,女朋友說沒房別談結婚。
那天,楚雲深開著單位的車去售樓部看房,售樓小姐見他是有車一族,對他自然客氣,不像上幾次騎自行車去看房,售樓小姐對他要理不理。從售樓部出來後,他開車路過十字路口,看見路中間躺著一個老人。
楚雲深從老人身邊繞過去,他看見老人在動,在掙紮,想爬起來,結果幾次都沒爬起來。
現在老人倒地誰敢去扶啊,夢城發生了多起扶老人救老人,結果被告上法庭,賠償經濟損失等等新聞。楚雲深離開老人好遠,從反光鏡一看,老人還在掙紮,隨時有可能被來往車輛碾壓的危險,楚雲深的心突然動了下,他看看周圍沒人,把車停到路邊,像做賊一樣溜到老人身邊,老人說:“好心人,救救我。”
楚雲深說:“你要看清楚,我可不是肇事者,我是來救你的。”
老人說:“謝謝你了。”
楚雲深抱著老人來到路邊安全地帶,他掏出手機想打120,他猶豫了一下,走到路邊公用電話撥打120。
楚雲深戴上墨鏡,把衣領拉得很低,怕路人認出他來。
120車嗚嗚來了。
楚雲深立即上車,迅速把車開走了。
楚雲深回家後,心裏一直不安,怕老人的家人上門找麻煩。
第二天,他特意買了份報紙,看看有什麼動靜沒。報紙上果然有條消息,《老人被車掛倒,家人尋找好心人》,再一看文章,得知老人在住院,時間地點都對,家屬正在全力尋找他,要感謝。楚雲深嚇了一跳,心想尋找好心人要感謝,這肯定有詐,他們這是在尋找肇事者,我才不這麼傻呢。
沒想到這事在夢城成了新聞熱點,警察已開始調查此事,當地電視台和報紙輪番報道,人們都在關注和議論此事。
楚雲深更沒想到的是,電視台播放了一段監控視頻,這段視頻隻有幾秒,從畫麵中可以看出,當時楚雲深身穿西裝抱老人離開的情景,然後就沒有了。楚雲深暗自高興,沒有他車的畫麵。這段視頻在網上飛快地傳播,人們都在尋找“西裝男”。
楚雲深怕被人們認出,從此不再敢穿西服,出門戴墨鏡,把自己偽裝起來。開車也從不從那條路走,怕遇見那個老人。
一天同事打量著楚雲深說:“最近怎沒見你穿西服?”
楚雲深說:“西服髒了,一直沒時間洗。”
同事說:“我怎麼看,你就是那網上要尋找的‘西裝男’”。
楚雲深故作鎮定地說:“我怎麼會是他呢?我的思想境界沒那麼高。”
同事說:“家人真在尋找‘西裝男’呢,說誰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獎勵10萬呢,看來他們非要找到那人不可。”
楚雲深說:“是嗎?”
同事詭異的一笑,走了。
下班後,楚雲深朝公交站牌走去,車壞了,在修理廠,他要去取車,明天好接送老板。
楚雲深感覺身後有人,回頭一望,原來就是那老人。
楚雲深一驚,加快腳步。
老人飛快衝上來,抓住楚雲深的手,“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一定是同事出賣了我,楚雲深故作鎮定地說,“你認錯人了吧?”
“錯不了,你臉上有胎記,就是你那天……”
楚雲深掙脫老人的手,撒腿就跑。
老人氣喘籲籲跑著。
楚雲深回頭一望,甩開了老人好遠,
“抓小偷!”老人突然大喊起來。
路人紛紛朝他追過來,楚雲深伸手攔出租車,結果沒空車停下來。
楚雲深咬咬牙,朝小巷跑去。
“抓小偷!”老人的聲音越來越大。
兩個大漢攔住楚雲深,把他按在地上,原來他們是便衣警察。
楚雲深被帶到派出所。
“就是他……”老人累得說不出話來,一下暈倒了。
老人的兒子聞訊趕了過來,一把抓住楚雲深的衣領,“原來是你,我們找得好辛苦……”
楚雲深嚇了一跳,“你想幹啥?這可是派出所,你可別亂來。”
老人醒了,老人說:“警察同誌,你誤會了,他不是小偷,是我的救命恩人……”
警察說:“原來是這樣,你們走吧。”
老人的兒子說,“走啊!”
楚雲深望了望老人的兒子,半信半疑地說:“沒我事了?我可以走了。”
楚雲深剛走出門,老人大喊一聲:“站住!”
楚雲深一驚,說:“那天不是我把你撞倒的,你別冤枉好人啊!”
老人的兒子身後出現兩個黑衣保鏢,像黑社會打手,他們說:“上車,我們老大想找地方跟你好好談談。”
楚雲深見跑不掉了,腿發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車。
車在一家豪華酒店門前停了下來,楚雲深忐忑不安地來到酒店包間,楚雲深說:“你們想幹啥?”
老人說:“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那天要不是你把我抱到安全地帶,又打了120,醫生說,如果再晚送半個小時,我的命就完了。”
”謝謝你救了我爸,”老人的兒子跪了下來,“為表示感謝,我將送你一套房子。”
“快起來,快起來,”楚雲深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扶起老人的兒子說,“這不好吧。”
老人的兒子說:“我是做房地產的,送你一套房子小菜一碟,這鑰匙你一定要收下。”
老人笑著說:“一定要收下。來,我先敬你一杯。”
那晚,楚雲深喝醉了。
逃跑的鸚鵡
醫療事故
火車上的老人
公家的
劉萬裏
吳績縣的賈縣長好大喜功,每年他都要帶著小車隊浩浩蕩蕩直奔苦瓜村,警車在前往邊“呼呼”開道,隨同的電視台記者便不停錄像。電視台每年都要播放賈縣長幫助苦瓜村民致富的消息,可苦瓜村越治越窮,原來賈縣長致富是假,而是來苦瓜村吃各種新鮮的野生動物。村民們一見賈縣長一來就大吃大喝的,走時還大包小包的,就是不見辦正事,背後裏都叫賈縣長為鳥縣長。
今年,賈縣長又帶著他的車隊,7輛毫華的小車直奔苦瓜村。當車隊經過村口的一條窄窄的小橋時,小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開道的警車便拉響了警笛,少年受了驚嚇躲閃不及一失足掉進了河裏。賈縣長見有人落水了,便停車鑽出小車望著河麵,少年一邊掙紮一邊大喊救命。賈縣長就問,“誰去救一下他?”隨同的人沒人吱聲。眾人眼睜睜地望著少年沉入水中。
賈縣長說:“隻怪那人不會遊泳。”便沒事一般鑽進小車,車隊又浩浩蕩蕩駛進了苦瓜村。村長早已做好了豐盛的野味等候著他們,村長說:“你們辛苦了,先吃一點今天剛打的野味,下午我安排你們去打獵,晚上就打麻將……”賈縣長說:“客隨主便。”這時一個老頭破門而入,他說道:“誰是鳥縣長?”賈縣長說:“我是賈縣長,不是鳥縣長。”村長就對老頭道,“任老頭,有啥事明天再說。”任老頭大聲說:“我要找鳥縣長算賬,我兒子被他們擠下河裏淹死了。”村長說:“你先回去,公家不會虧待你的。”支走了任老頭,賈縣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鬆了一口氣。由於出了事,賈縣長心事重重,第二天一早就打道回府了。
賈縣長回後就吩咐公安局長去給他了結此事,大不了給死者家屬一點錢。幾天後,公安局孟局長給賈縣長彙報工作,他說:“屍體至今還沒找到,那死老頭給他再多的錢他都不要,他隻要他的兒子。”賈縣長說:“你再去給他做工作,實在不行,你就另想辦法。”這時任老頭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他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望著賈縣長說:“還我兒子。”賈縣長不由得退了幾步,說:“人死不能複活,有啥事慢慢商量。”任老頭撲上去對賈縣長就是兩巴掌,說:“你一天就知道大吃大喝,從不關心老百姓的生活。”這時衝進來兩個警察把任老頭拷了起來。賈縣長說:“放了他吧,如果以後再敢放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任老頭被押出了縣政府大門。
第二天,賈縣長回家時見一個人躺在他的門前,他就怒斥道:“滾開!”那人騰的站了起來,說:“我今天就不滾開,你走到哪,我跟到哪。”賈縣長見那人就是任老頭,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說:“我給你10萬,此事就算了結了,行不?”任老頭說:“再多的錢我都不要,我隻要我兒子。”賈縣長就匆匆下樓,鑽進小車走了,他城外還有一套別墅。
賈縣長每天下班後就回他城外的別墅,他沒想到的是三天後任老頭又找上門來了。賈縣長感到任老頭像一個幽靈時時在纏繞著他,他必須要鏟除心頭之患。他就給公安局孟局長拔了一個電話,一會兒警車就“呼呼”開來了,從上麵衝出幾個警察拷住任老頭拖進車裏就走了。任老頭被帶進了局裏,幾個警察對他就是一陣毒打,任老頭被打得鼻青臉腫,孟局長這時出現了,他說:“任老頭,賈縣長給你麵子,你要知好歹,如果你在倔強下去,我們就給你扣上殺人、偷盜等罪名,你不但得不到一分錢,還要判你坐幾年大牢。”任老頭說:“我要我兒子。”孟局長一招手,一名警察拿出提前已做好了筆錄,捉住任老頭的手就是不停的按手印。孟局長笑著說:“你死定了。”任老頭有點膽怯了,他說:“我不告賈縣長,也不要他一分錢行不?”孟局長說:“你早說不就勉了皮肉之苦了嗎!如果你以後再找賈縣長的麻煩,你是沒好日子過得。”
任老頭回家後心裏越想越氣,就請人寫了一封信給在省報當記者的侄子。幾天後,省報記者找到了任老頭了解情況,不久頭版頭條就報道了賈縣長借考察之名,車隊把一少年擠下河,竟無動於衷,眼睜睜看著少年沉入河底。一石擊起千層浪,全國各大媒體也都先後報道了這一消息。再說賈縣長也看到了這條消息,便讓孟局長把任老頭請到局裏又是一次毒打,任老頭被打得遍體鱗傷,差點死掉。當記者得知任老頭被關在看守所裏時,又在頭版頭條報道了這一消息,接著各大媒體又轉載了這一條消息,再一次擊起千層浪。此事驚動了中央,中央派人來調查,沒想到的是從賈縣長的別墅裏搜出了幾百萬的存折以及大量的現金,從賈縣長身上又挖出了一大批貪官……
賈縣長被關進大牢的那天,苦瓜村村民喜氣洋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這時從人群中突然跑出了一位少年,任老頭撲了過去說:“兒啊,你受苦了。”原來,任老頭的兒子落水是任老頭安排的,他讓兒子故意落水,然後遊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爬上岸,再躲到親戚家裏。任老頭想通過此事引起媒體的注意,整治一下賈縣長的吃喝玩樂、不幹正事的歪風邪氣,沒想到卻揪出一大批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