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鐵柱聽得遠處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聲,覺得不太對勁,立即開門出去,發現那慘叫聲也來越近,而且此時的天也是暗紅色的,顯得十分詭異,那慘叫聲聽得他後背直發涼。他趕緊衝進屋子裏,抱起了小女孩,帶著高尋和妻子快速的向村外跑去。
那婦人終究是剛剛生完孩子,雖然吃了丹藥,但是怎比得平時氣盛?自然是跑在最後邊。
“啊!”一絲血氣竄入了那婦人的體內,那婦人的身體也是迅速的幹癟下去,在這暗紅色的天色裏,看得高鐵柱和高尋直冒冷汗。
“小尋,快!抱著妹妹往前跑,別回頭!”說完高鐵柱將那僅剩的'靈氣丹'塞入了高尋的口中,也將懷裏的小女孩放在了高尋的小小懷抱中。高鐵柱這也讓高尋在當前的畫麵中及時清醒了過來,順勢向前推了高尋一把。高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看著父親那恐怖的眼神,隻是跑著拚命的奔跑著。
高尋也是想著父母,剛回頭看,高鐵柱依然對他吼著,讓他快跑,而高鐵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纏住了。高尋不明白,他的父親之所以沒有跑,是在為他爭取時間,高鐵柱知道,三個人根本跑不了,於是上前去抱住了妻子的身體,讓血氣竄入了他的體內,從而緩解了血氣的擴散速度,為高尋爭取逃跑的時間。
高尋看著他父親從來沒有過的恐怖眼神和對他的怒吼,抱著小女孩隻是拚了命的跑,而自己的體內更是一股熱流亂竄,那種難受的勁更是讓他使出了全是的力氣向前奔跑。
……
西山大陸的西南端,是一處大峽穀,穀內盡是殘垣斷壁和戰火遺留下的痕跡。
此時正午的天還沒有亮,穀內陰風陣陣,黑暗中透著皚皚白骨,穀內時不時傳來食屍鳥的哀叫,顯得十分陰森恐怖。這裏是當年天魔殿的總壇天魔穀,隨著天魔殿的滅亡,這裏也有了新的名字——葬魔穀。
穀內一處山洞外邊,一個年紀三十左右的男子,在暗紅色的天空中望著西邊。
“難道是‘血魔’那個老東西?不可能,就是再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在諸葛川的地盤上施展‘血祭’,難道還有別人?到底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諸葛川的地盤上‘血祭’,我倒想看看。”
隨即整個人化作一道白色的光向西邊而去。
……
西山大陸的中央,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城市中央是一座高大威嚴的府邸,府內一個看上去年紀四十左右的男子,望著南方,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氣息,那男子身後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
“大哥,這難道是血魔?”
“大哥,這血魔好大的膽子,居然來西山大陸撒野!”
那男子身後的兩個男子也是看著南方,對那個男子說道。
“血魔好歹也是魔族天尊位的高手,更何況‘血祭’一些凡人,對他沒有任何作用,而且也犯不著因為此事和我諸葛城撕破臉皮!快傳令老四,讓老四快去查一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
“是!”
……
“哈哈!少主的‘嗜血靈脈’果然厲害,我若不用盡全力抵禦,我這把老骨頭估計已經成了少主了的祭品了!”那老者笑著從屋裏走了出來。
那些血氣如同絲線一般,從四麵八方又到了那少主的體內。
“破心叔可是地尊位的高手,我這點實力怎麼能入破心叔的法眼?”
“少主,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被諸葛城的人知道了我們錢家了就要麻煩了,還是速速離去!”
“正是,我靈脈剛剛覺醒,還有很多問題要向我爹詢問,快走吧!”
說完兩個人化作兩道光消失在了空中。
……
天慢慢亮了起來,大地的溫度也在慢慢回升,高尋一直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妹妹跑著,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看到天此時也亮了,他感覺到很害怕,也許剛剛發生的事情,對於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而言,的確是非常殘忍的。
高尋不知道該去幹什麼,他隻是覺得自己體內非常難受,就像是火燒一般,似乎他感覺隻有一直動著才會讓自己稍微感到舒服些。
高尋看著懷中安睡的妹妹,他決定帶著妹妹先回家看看再說。於是又抱著妹妹往村裏跑去。
一進村子高尋就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而在村口有兩具懷抱著的屍體,屍體已經幹了,但是他認得出來,這是他的父母。
“爹!娘!”高尋看著他父母的屍體,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而她懷中的妹妹此時也醒了過來,一直在哭,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是感覺自己的體內更加難受,像是要燒壞了一樣,頭裏邊的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起來,他站了起來,感覺自己已經受不了體內的那股難受勁,然後又朝著村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