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大可以自己出手解決掉這兩個人。
這意味著我們必須要合作,才能夠共贏。
我是為了幫助陸深沉,也是為了自己母親報仇。
可顧以薇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
顧以薇手裏搗鼓著她的u盤,朝我揚了揚手笑道,“我是為了顧家的肮髒。”
她說完這句話以後,把手中的u盤丟到我的腳下。
轉身揚長而去。
我盯著她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顧家的肮髒。
顧家到底有多麼肮髒?
無人解答。
顧以薇走了以後,我附下身體撿起那個u盤,隨後打車離開了顧家。
我在顧家沒有筆記本電腦,沒辦法檢查裏麵的東西。
就算是有電腦,我也不敢在顧家檢查,萬一許映蘭跑過來奪走,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車子到達陸氏集團以後,我給傅遠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一個筆記本下來找我。
我不想直接進入陸深沉的辦公室,以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但我沒想到的是,不止傅遠一個人下來。
陸深沉一身黑色襯衫走在他的前麵,遠遠看見站在陸氏大樓對麵的我,朝我含笑點了點頭。
我演了一口口水,就看見自己旁邊那輛車尾燈亮了一下。
這是解鎖了。
我也不猶豫,自己直接鑽了進去。
陸深沉跟傅遠坦然地過馬路。
傅遠坐在駕駛室,陸深沉坐在了我的旁邊。
等我們三個人都坐定,我笑了笑,打趣道,“真有一種在偷情的感覺,隻可惜多了一個電燈泡。”
傅遠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把u盤拿出來交給陸深沉,陸深沉手腳利索地插進電腦中。
視頻裏出現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麵。
不是很清晰,但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影。
哦不,兩個,一個是趴在桌子上身邊散亂著酒瓶的高天澤,另一個,就是鬼鬼祟祟進入包廂裏的陌生女人。
很陌生,大概四五十歲出頭的樣子,蹲在高天澤的身邊。
抓著他的手臂不知道做了些什麼,然後手腳十分利索地抽身而去。
不帶走一片雲彩。
“所以,高天澤不是醉死,是被害死的。”我看向陸深沉。
可這個視頻又能證明些什麼?
最多是證明高天澤被人害死,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是誰,她對高天澤做了什麼手腳,我們都不知道。
“顧以薇這個太不靠譜了,這個女人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她,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又沒有出現過許映蘭。”
陸深沉笑了笑,“仔細看,十一分四十七秒的時候。”
他修長的手指按在觸摸屏上來回掃了兩下。
看完以後,我就很佩服陸深沉的洞察力。
跟這樣的男人做敵人,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因為這個十一分四十七秒,我整整來回倒著看了二十幾遍,才看見了在那一瞬間,有一股亮光一閃而過。
就在那個女人的指尖,也在高天澤的手臂上。
“是針筒?”我詫異地抬眼。
迎上陸深沉帶笑的目光。
針筒……
“短期內致人死亡又不易被察覺的話,兩種方式。十五毫升的氯化鈉,還有十五毫升的空氣。根據這個判斷,應該是氯化鈉。”陸深沉細細給我講解著。
一個能夠使用針筒,準確無誤找到血管的女人。
一個十分了解醫學內容,可以把殺人變成自身疾病引起的死亡的女人。
盡管我們還不知道她是誰,但總算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傅遠,好好查查江城所有醫院,這幾天離職的護士,女,年齡在四五十歲左右的。”陸深沉下達了這麼一條命令。
傅遠剛剛應了一聲。
車窗外忽然傳來敲車窗的聲音。
我一愣,清清楚楚地看見了站在外麵的人影。
是許久未見的林靜言。
自從她上一次在顧家誣陷我未遂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