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發嘴裏啃著一個蘋果,悠閑地向雲府走去,身後的三刀一手提水果籃子,一手抱著幾匹布料,頭上是滿是汗水。這些水果是阿發特地買給古蘭的,聽說吃水果對女人的皮膚有好處。而布料嘛,是古蘭想給還未出世的小孩做衣服托他買的。
三刀停下來擦著汗道:“你小子道是會享受,也不來幫下忙!”、
阿發沒搭理他,繼續走路。三刀無耐,看了看水果與布匹,又攜在了手上。誰叫三刀曾經說過要給阿發兩口子補上結婚禮物,並誇下海口,隻要能夠辦到的,一定盡全力辦道,現在阿發就以讓他搬東西作為結婚禮物,三刀隻能說話算話,要不然會被恥笑。
雲府,飄飄蹦跳著走了出來,看到有水果,伸手就去拿。現在籃子裏,幾個橘子躺在籃底,其中有一半都是被阿發在路上消滅的。
阿發擋住飄飄的手,水果籃子已經到了他手裏,飄飄一愣。
“這麼小氣……不就幾個橘子嘛!”飄飄覺得很沒麵子,白了阿發一眼。
阿發摸著自己的頭,幹笑道:“現在就這麼幾個了,你不會跟你古蘭姐姐搶吧?飄飄,下次我們出去,再請你吃個夠,好不好?”
“本姑娘不稀罕!”飄飄又看了看那些布料,道:“這布料真是太漂亮了,你可不要說這又是專為古姐姐準備的吧?”
“對,但也不是為你準備的!”阿發再道,有點不耐煩,這些本就不是為古姐姐準備的,是為未出世的小寶寶準備的。
那知道三刀卻扔了一塊布給飄飄:“飄飄,這是我送你的,與朱得發那小子無關。”
“三刀,你怎麼用我的東西送人,有沒有搞錯!”阿發一個響頭過來。
三刀手腕一翻一把抓住阿發的手,再輕輕一運勁,阿發就已經哼出聲來,“剛才你在街上是不是借了我三兩銀子去?”
“是啊?”阿發莫名其妙。
“那我用那三兩銀子買你其中一塊布行不行?”
這幾塊布總共才四兩銀子,由於阿發身上除了一張千兩的銀票之外,沒多少現銀,是以從三刀那裏要了三兩,現在一塊布就能將這賬抵消,何樂而不為?
“成交!”回答得幹淨利落。
三刀趁著阿發剛才打小算盤的時候從籃子裏取了兩個柑橘塞進了布料裏。
飄飄接過布料,高興地向她母親權英的房間跑去,想是去叫她幫忙做成衣服吧,不過她並沒有忘記回頭給三刀投來感激的一瞥。
阿發沒有敲門,推門就進去,突然感到腹部疼痛,大聲叫疼。屋內的桌椅也在這時突然間都裂了開來,卻沒發出多大的聲響。
古蘭趕忙下床扶起,看傷著他沒有。
阿發嚎叫了半天,可從他身上找不出一絲傷痕。當古蘭看到阿發腰間的無極棍上麵粘著一具飛蟲的屍體的時候,不由得笑了,一拳擂在他的身上。
古蘭雖然有身孕,但她還是堅持每天學習《修心琴訣》上麵的心法,雖早已能背,但學而時習之嘛。今天心裏默念著琴訣上的第三章《將軍令》,雖然沒有琴,可她的指頭卻很自然的跟著腦中的旋律動起來,越來越快,最後全身的氣與神都集中在了手指上麵,且有一股想渲瀉的衝動。
靈台本是一片清名,可耳邊卻傳來一陣嗡嗡聲,下意識的揮出一指,卻傳出阿發的叫聲。腦中的旋律一亂,手指上的氣息就控製不住,四下裏竄了出去,無聲無息的劃過屋內,桌子等就此而裂。
那支飛蟲被指勁衝到阿發的無極棍上,成了薄片。
阿發沒弄明白,道:“這蟲子有這麼大的力道?”
“哈~~”古蘭被阿發的表情給逗笑了。將原因一一說了。
阿發聽完很高興,撫摸著古蘭的手指道:“那你現在不是更曆害了?我有這樣一個厲害的老婆罩著,看有誰敢和我作對!”本來女人找男人都是要求男人能給予安全感,而阿發則將這給搞反了,卻還油然自得。
雲府客房。
“兩位一路辛苦了!”雲中放道。
特使甲道:“雲將軍,客氣話也就不說了。這是段群將軍的親筆信。請你過目。”
特使乙正坐在一旁,一個大夫正在他的大腿上敷藥,由於連日趕路,大腿已經被馬鞍磨破了皮,露出腥紅色的肉。
雲中放看完信,沉重的道:“先在這裏休息一晚吧,明日你們回去給段將軍回話,就說我雲某一定按時趕到。”
雜草叢生的後花園,雲中放正看著一棵苦菜花入神。能在中州城裏能看到苦菜花,也算是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