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東,郊外三十裏。
夜很冷,月色陰深。
這裏的墳墓數量很多,看起來很普通,楚天舒一點也看不出這裏有寶藏的痕跡。
客棧隻剩下這最後兩個人,跟蹤起來自然就省事多了。
一個人站在墳頭,一個站在墳尾。
手裏各拿著一把鋤頭,兩個人相視一笑,開始了挖掘。
約十來分鍾,他們都停了下來,慢慢用鋤頭往外鉤土,隨著土一點一點的刨出,開始有了金屬的反光。
挖掘依然沒有停止,兩人雙手齊抬著寶箱,輕輕放在了一個平坦的位置,寶箱隨即被開啟,金燦燦的光奪箱而出。
兩人相似一笑,隨著寶箱被合上,兩手同時出手了。
兩個人的手掌死死頂在了一起。
頭係發髻的男子陰深深地說道:“看來鬼誅門和寒厲門今天又要絕一生死了。”
偏瘦的男子咬牙道:“我就知道聯手做掉其它人的時候,我們中間就必須再死掉一個。”
“我不殺你,你也得殺我,這個時候我們就不要假惺惺發慈悲了。”男子頭上的發髻開始亂顫。
“我知道我不是你對手,不過你別得意太早。”瘦男子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哈哈哈……哪裏哪裏?我就比你強那麼一點點,不過強一點點就已足夠。”頭係發髻的男子獰笑著。
“不過你忘了一點,我寒厲門有個絕招是共撲黃泉。”瘦男子眼珠暴露。
頭係發髻男子心裏一驚,馬上想要收回手掌,然而他已經發現手掌被對方牢牢吸住。
瘦男子身體開始僵硬,頭係發髻男子也感覺一股寒意從手掌直達全身,整個胳膊開始僵硬。
楚天舒正要飛身出去解開兩人,隻見一道影子一閃而過,這兩個人瞬間被分離,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瘦男子瞳孔不斷收縮,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頭係發髻的男子口裏喃喃道:“救我,救我……”
一道影子,一道寒光,頭係發髻的男子兩支胳膊被斬斷,瞬間昏了過去。
等楚天舒看清黑影的時候,他竟然發現是女乞丐。
隻見他瞬間封住了頭係發髻男子的各處大穴,並迅速為他敷上了金瘡藥。
“你怎麼會在這裏?”楚天舒大驚。
“你能來,為什麼我就不能來?”女乞丐聲音依然很冷,就像這暗淡的夜和陰冷的溫度。
“可是我想知道你來這裏的理由。”楚天舒的確想知道一個乞丐為何也對盜墓賊感興趣,尤其是一個女乞丐。
“那你能說你來的理由麼?”女乞丐冷冷地看著他。
“這個嘛……”楚天舒欲言又止,隨即他說道:“既然我們救下了這位客人,就先把他帶到客棧再說吧。”
“我並不關心這個人的死活,我隻關心這裏的墳墓。”女乞丐聲音越來越冷。
楚天舒一時有些詫然。
一個乞丐死了之後,好的可能會有人隨便給你找個席子,隨便找個地方埋掉,然而很多的乞丐卻連這種待遇都沒有,被暴屍荒野的乞丐在古代實在是太普遍了。
現在這個女乞丐,對這裏的寶物不感興趣,對這個即將死去的人不感興趣,卻獨獨對這裏的墳墓感興趣。
楚天舒一時想不明白。
女乞丐看著楚天舒詫異的樣子,慘然道:“如果你知道這些墳墓是何人之後,你就會明白我此時的心情。”
“哦!”楚天舒愈發驚奇,這裏所有的墳墓竟然和女乞丐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楚天舒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在等待著女乞丐繼續說下去。
“依然是三年前的故事,當時朱友珪弑父篡位,殺父這種事情當然朱友珪不能親自動手,參與的共有兩人,一個是馮廷諤,另一個則是吳天。”女乞丐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