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中秋大會(2 / 2)

女孩子一般很少用馬頭琴這種樂器,馬頭琴在樂器裏偏大,女孩子拿著費勁,然而耶律立群從小就流著匈奴的血液,她手臂擁有著先天的特殊力量,而且她也逐漸喜歡上了這種樂器。

五年前她就想來參加這次音樂比試,隻是那個時候她才十五歲。

今天剛滿二十歲的耶律立群無論音樂技巧,還是心智,都上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這種高度已經讓對麵的蕭吟感受到了壓力,他開始不斷運功,加強丹田之氣,然後將這種丹田之氣轉化成音樂的強音。頓時現場似有滾滾渭水襲來,直奔耶律立群而去,就連現在的很多觀眾也感受到了這種水湧的氣息。

正在昭音台四周的觀眾暗暗稱奇的時候,他們又隱隱感受到有漫天黃沙而至,那道滾滾渭水近似已被黃沙淹沒。

耶律立群的手越來越疾,琴弦摩擦的節奏越來越快,蕭吟的嘴角開始有鮮血溢出。

輸給女人實在有點丟人,蕭吟實在很想繼續堅持,然而丹田之氣已完全不受他控製,他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轉眼勝負已定。蕭吟黯然下場,耶律立群進入四強,頭上那枚蝴蝶發夾熠熠閃光。

常嘯來自高麗,烏絲來自印度。兩個年輕人站在舞台上,不一樣的風景。

常嘯頭戴鬥笠帽,有些飄逸,手握著類似於現代雲南少數民族笙的樂器。

烏絲全身長袍,隻有一張深邃的臉露在外麵,那滿臉的絡腮胡子怎麼也難以讓人把他和音樂聯係起來,他肥大的手裏拿著一個塤。在楚天舒印象裏,這種樂器似乎屬於中國獨有的樂器,難道印度也能駕馭塤這種獨有的樂器?

常嘯的笙委婉,中音部分雄渾,音調偏於C調;烏絲的塤音調更低,然而他吹得卻是極為詭異。這種聲音仿佛注入了魔力,明明聽到有笙的聲音,然而給人的感覺,笙隻是塤的一個伴奏音符而已,僅此而已。

常嘯臉色有些難看,和他飄逸的氣質極為不符,這種難看的臉色當然來自於他的對手烏絲,雖然他想努力提高音調,然後總是跟著塤的節奏走。

盡管他早早就運足了丹田之氣,然而這種丹田之氣卻慢慢開始逆流,就像一團淤氣堵塞著他經脈,漸漸他臉變得通紅,慢慢節奏再也跟不上。

直到笙掉在了地上,他才知道自己輸得很難看,輸得一塌糊塗。

結果如大家所料,進入決賽是耶律立群和印度烏絲。

今年大漢沒有人進入決賽,這讓在場的很多人有些難堪,當然這也包括靜靜看著這一切的弘顯和史丹,雖然他們並不支持這中秋大會,然而西漢本土的臉麵還是讓他們感覺顏麵無光。

八月十五,天色已晚,人們沒有散去,月亮提前爬了上來,又大又圓。

月光下的舞台,加上華麗的燈籠,容易讓人滋生出思鄉的情結。楚天舒就在這西漢的月光下,想著自己的父母,同學,朋友……吳紫宸還在昭和宮裏靜養,他不知吳紫宸是否也在看著這輪又圓又亮的明月。

沒有多少人離去,比賽繼續在月光下舉行。

比賽的兩個人來自匈奴的耶律立群和印度的烏絲。

看著這場麵,楚天舒有種想上去的衝動。的確沒有看到大漢本土的選手,楚天舒也有些失望。

然而他沒有報名,現在隻能當個看客,僅僅是個看客而已。

隨著一聲鑼響,決賽正式開始。

耶律立群拉琴,烏絲吹塤。

這場麵看著有些詭異,西域女子秀麗中透露著潑辣,印度男子沉穩中攜帶著粗獷。

這是一場美女與野獸的比賽。

琴聲緩緩響起,塤聲徐徐而出。

在人們的視線裏依稀看到大山和河流的激蕩,又仿佛看到雲層和雷聲的交織,進而有沙漠和狂風浮現。

當一切歸於沉寂的時候,似乎還能隱隱聽到大山裏的雷聲夾雜著狂風而去。

耶律立群的嘴角掛著血跡,隻有那枚蝴蝶發夾在月光下依舊發著誘人的光芒。

烏絲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意。

勝敗已定,烏絲獲得了今天中秋大會的桂冠。

“今天贏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沒想到盛極一時的大漢盡然找不到真正的對手。”烏絲這話有點挑釁。

這話說得未免太過狂妄,就連剛下場的耶律立群也微微皺眉,楚天舒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四周的議論聲也此起彼伏。

“誰說我大漢沒有對手,隻是我們很多音樂人不想參加而已。”一個充滿無限親和力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