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求之不得。”蕭吟忙俯首說道。
“我想現在該是你們見麵的時候了。”方丈大聲對著裏屋說道。
簾子緩緩被拉開,走出一個年輕人,頭上戴著白色頭巾,身穿白色長袍。
烏絲!蕭吟大吃一驚,駭然道:“你不是死了麼?怎麼......”
看著蕭吟狐疑的眼神,烏絲慘然一笑,說道:“如果沒有方丈大師,我早就死了。當然你也一樣,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你也早就死了。”
蕭吟一時有些不明所以,的確他在弘府曾身中毒物,一度陷入昏迷之中,隻不過七調音符風波,他又活了過來。想起弘府所受的非人折磨,他就不寒而栗。
他清楚記得當時匈奴王爺在弘府死之後,被一個叫小紫姑娘的女人給救了出來,並暗中送往這寺廟中靜養。
通過這段時間的靜養,他身上的那種毒素正在慢慢消散。尤其最近這段時間每天和方丈暢談音樂,他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身體也日漸康複,他竟慢慢忘記了中毒之事。
“是你幫忙解了我身上之毒。”蕭吟忙躬身致謝。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正好我第一次去匈奴的時候,也曾身中和你一樣的毒素,這種毒說起來有些奇怪,出自匈奴,如果你周圍出現音律,一旦合不上節拍,就會血脈膨脹而死。”烏絲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很幸運,方丈大師用音樂療法將你的毒素完全去除,這說明你是個真正的音樂人。”
“聽這意思,你似乎在說你自己也是個音樂天才。”蕭吟淡淡說道。
烏絲哈哈一笑道:“我本來就是一個音樂天才。”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冒充你?而且冒充你的那個人已經死去。”蕭吟一時頭緒有些零亂。
烏絲緩緩說道:“這些人隻不過想利用我的身份,去挑撥音樂人之間的欲望,你應該知道這些人都是為魔笛而來。”
“難道你不是為魔笛而來?”蕭吟冷冷看著烏絲。
“我隻是為七調音符而來。因為這段音樂出自西域,帶著濃鬱的西亞特色,我是一個愛好音樂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隻想探究音樂裏的節奏變化。音樂講求的是順應自然,而不是純粹的音符,順應自然的音樂才能讓自己的心意隨音樂而動。”烏絲淡淡說道。
“可是讓自己的心意隨音樂而動,那麼別人的心意是否也會隨著你的心意而動?”蕭吟反問道。
烏絲沉吟道:“音樂固然是大家的音樂,但要有自己的個性,所謂眾口難調,失去自我而去迎合某些受眾,你覺得這樣的音樂是否違背了音樂本身。”
蕭吟仔細想了想,說道:“音樂是服務大家的,不是純粹個人喜好。所以我的音樂理念注定與你是不同的。”
許久未說話的方丈突然睜開了眼睛,緩緩說道:“音樂有時候是毒藥,有時候是精神支柱,音樂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關鍵取決於音樂人自身。你們有著不同的音樂理解,並不妨礙你們在音樂方麵進行合作。”
四周很靜,沒有誰再說什麼?
佛經開始繼續響起。
昭和宮裏卻響著不一樣的聲音,琵琶雖有憂傷之意,但節奏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著這似曾相識的曲子,楚天舒知道昭君和親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