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驛站終於迎來了大人物,一個美麗的大人物——王昭君。
大隊伍接踵而至,並迅速在此安營紮寨。
按照計劃,大家都準備在這裏休整幾天,然後繼續一路往西。
很多人都想一睹昭君芳容,這要數月以前,並非沒有可能。隻是現在隨著昭君情緒的日益不穩定,很多人想要昭君一麵自然很難。
楚天舒曾多次表達想再見昭君一麵的願望,然而戒備日益升級的營帳從不輕易讓人靠近。
在這裏連續停留了三天,楚天舒甚至連昭君身邊的人都沒有見到。
在眾多人心裏,昭君是一個極具親和力的氣質美女。然而現在,很多人則不這麼認為。
自從走出長安城,昭君常無緣無故發脾氣,隻有偶爾彈奏琵琶的時候,才是大家都相對輕鬆的時候。
又是一個沙漠之夜。
楚天舒默默坐在沙漠裏,他在靜靜聽著那首熟悉的曲子----昭君出塞曲。
在很冷的夜,聽著一首略帶憂傷的曲子,他又開始了想家。
如何回到現代的家,不停糾結著他。
然而現在回到現代的可能性一切在於那支魔笛,楚天舒不知昭君是否對那支魔笛有所期盼。
琵琶聲突然變得零亂,節奏突然失去章法,接著“蹦”的一聲,琴弦斷了。
四周開始躁動起來,楚天舒迅疾往昭君營帳外奔去。
蘭萍姑娘曾告訴他,最近昭君情緒不斷惡化,可能與一種慢性毒物有關,此毒以麻痹神經中樞為目的。
如果說昭君以這種狀態出使匈奴,無疑會損害西漢和匈奴文化交流,嚴重甚至會影響兩國之間的關係。
昭君這種隨時處於失控的狀態,並殺了她更為可怕。
這不僅讓楚天舒想起了香鷹,那個臥底在昭君身邊的女子,昭君中毒多半與此女子有關。
然而誰會是那個臥底在昭君身邊的香鷹?小萍,蘭萍,素萍,愛萍,這幾位和昭君距離最近的女子,自然而然從他腦海裏一一浮過。
蘭萍和愛萍姑娘是他較為熟悉的姑娘,他總覺得昭君身邊這兩位姑娘可以排除,至於小萍姑娘和素萍姑娘,他的確對她們一無所知,也無法做出各種判斷。當然在他心裏,這個女人肯定有經常接近昭君的機會。隻是除了這四位姑娘,還能有誰呢?
當初法華寺許願,戒備森嚴,而且當時昭君和蘭萍姑娘相互交換了身份,應該說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對昭君下手。
想著這些的時候,楚天舒來到了昭君營帳外,他被兩個侍衛擋住了去路。
無論楚天舒如何解釋,他最終沒有能夠進入昭君的營帳。
整個營帳都一片慌亂,大家都在昭君大發雷霆的嗬斥中忙碌著,各司其職。
一個人默默走到離營帳很遠的位置,他吹起了笛子。
他沒有吹那首熟悉的揚鞭催馬送糧忙,而是選擇了一首難度頗大,旋律徐緩的姑蘇行。
頓時沙漠顯得不再荒涼,似乎隱隱可見姑蘇城的綠意和暖意。
沙漠顯得很空曠,隻有這笛聲在孤獨的吹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