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敬的臉色暗了下來,冷笑一聲:“你這個樣子真的讓人很惱火。”看著我頓了頓:“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我去婆婆那裏了,晚上做了雞蛋餅。”我的聲音沒什麼起伏。心裏卻激蕩糾纏,我惱火?我又沒有排隊安排見麵,有什麼惱火。

趙以敬聽到我的回答冷笑一聲:“看來我又沒搞清楚狀況。白替人擔憂。”轉身就走。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我的心慌亂成一片,口不擇言道:“要是走了,就別再來。我不想每天排隊等著接見。”

趙以敬轉身看我,目光變得頗有意味,我接著搭錯了筋咬著嘴唇,眼圈紅紅的說著:“也是,等了那麼久,也不在乎多等一天。有那麼多重要的人都排著隊等著你——”我的話沒說完,已經被趙以敬一把攬進了懷裏,他的雙手揉上我的背,聲音幾分動情的低沉:“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隻一句話,就讓我的心忽然像被烈火點著一下嘭的燃燒起來。這把火燒的我意識全無,隻知道順承著他狂風暴雨的侵襲。他的吻急促的從額上滑下,纏上我的舌,身上煙草的味道幾乎是迷醉的蠱毒,讓我在他的吻裏一點點的漩下去。

那一刻,我沒有力氣,沒有心情去想任何事,隻想著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裏找一份安寧。讓我的身不在彷徨孤獨,我的心不再無枝可依。我在他的懷裏柔柔的化開,卻被他疾風肆虐的侵占,隻讓我喘息不已。

當他進入我的時候,我忽然有種想落淚的衝動,不知道多久的悲哀在那一刻羽化成快樂,我輕叫出聲,他在我的身體裏動情的馳騁,我閉上眼,腦子一片空白。他用力的揉上我,低吼著:“看著我。”我終於第一次在和他做的時候看著他,清冷輪廓裏有一絲溫柔,我在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裏,看到了兩個小小的我,我化了進去。他最終釋放的時候,緊緊抱著我低聲道:“清揚,我想你。”那一刻給我心靈的衝擊,遠遠大於身體的震撼。但我不敢相信。

當激烈歸於平靜後,我在他懷裏,忍不住問著:“還回南京去嗎?”

“不走了。”他攬著我,“那邊有些新問題,董事長暫時不動,我還在北京。”我的心忽然如綻開的春風,不禁嘴角上揚起來。

他的手細細撫著我的發絲,滑到胳膊,抬起了我的手,摩挲著手背上那個已經淡化的瘢痕,低聲問著:“發生了那麼些事,你怎麼不找我?”

他的話把我拉回了現實,找他?怎麼找,他又算什麼?我沒有回答,隻是瘋狂的又攀上他,吻著他。他輕輕扯著我的頭發,有絲不快:“你拿我當什麼?”

我淒然的看著他:“我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能拿你當什麼?你想做什麼?”

他的眸子閃過一絲掙紮,沒有回答,隻是瘋狂的壓上了我,再次將我占據,那晚我不知道和他做了幾次,隻記得他的激烈一次一次把我融化。

我和他,除了這種關係,又能是什麼關係呢。別說他已經給了姚清蓮承諾“試試”,就算沒有,他也不會給我任何許諾的。

天亮後,我坐著他的車到了公司,路上他的眉眼舒展,心情很好的樣子。車也開的不疾不徐,輕鬆自在。我不由問他:“那個馬來的葉先生真的要告啊?”

“你別管了。”他唇際揚起,“我有辦法。”我的心才放鬆些。

趙以敬再回北京,把機構重新進行了調整。陳副總調回了總部直屬的另一個江蘇的分公司,職位雖然沒動,但是公司的規製小多了,他回去後不久便提交了辭職信。

北京分公司這邊,原來的銷售部和市場部合並,成為了新的市場運營部。肖彬是市場運營部的總監,權力和職責又大了一塊。而國內市場分部,清蓮提成了副經理,緊居韓曉航之下。國際市場分部,石明毅和鍾平被調到了市場分部,由於原來的市場部經理仍居其職,石明毅難分一杯羹,隻分管了細枝末節的事務。鍾平也有些鬱悶,市場部雖然起薪高,但是提成是比不上銷售部的,所以整體算來,待遇還是降了一塊。

國際市場分部的總經理由新調任的柏宜年出任,副總依然空缺。而分部下又重新分了三個小組,職權更加明晰。我被肖彬任命為第二小組的leader,手底下居然還有了兩個小兵。第一次當領導,我有些憂心忡忡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