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隻揍我啊!”麻倉明很想這樣吼道。但看著身邊心疼得快流出淚水的諾兒,這句話卻是怎樣都說不出口。
趴著床上,忍著背上的劇痛,麻倉明幽怨地嘀咕著:“不就是問了下,怎麼和諾兒造小孩子,怎麼下這麼重手?”
“哥哥,還疼嗎?”諾兒抽泣著。
少年心裏納悶:“被揍的是我,怎麼你哭成個淚人?(作者:額,我該說,真不愧是孩子嗎?)怪不得有人說女孩兒是水做的,嗯,這是誰說的來著?”
臉上卻是擠出一絲微笑:“沒事的啦,諾兒吹過了,早就不疼了。”
諾兒聽了,眼淚啪嗒啪嗒流得更凶了:“哥哥騙人,哥哥是小狗。”
少年臉抽了抽,猶自死撐:“雖然不討厭這種比喻,但我沒說謊啊。”
“真的?”
少年點點頭:“Ofcoursebaby.額,當然是真的啦。”
諾兒盯著少年如水浸過的臉頰:“但是這冷汗……”
“是熱的,天太熱了,哈哈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
“咯咯”看著少年傻乎乎的樣子,諾兒不由笑出聲來。這讓少年不由暗暗鬆了口氣,撒謊這種事果然不適合自己。還好,還好,諾兒沒問下去,不然這糗可就出大了。
“哥哥。”諾兒又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少年莫名感到一陣寒意:“怎麼了?”
諾兒瞥瞥四周,確信沒人後,才手腳並用地爬到床上,而途中不小心的觸碰,又讓某病號多流出了不少冷汗。
費了不少勁後,諾兒才成功解開衣服裏的小扣,用那隻嬌嫩可愛到讓人不由想咬上一口的小手,從懷裏摸出一個小黑色藥丸,獻寶似的頂在少年的鼻子底下。
少年一臉疑惑地盯著那藥丸,恍然大悟:“咦,是爸爸的清涼丸。”
雖然麻倉明所在,隻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但即使是再原始的部落,也有他們獨特的生存方式。
正如這個並沒有猛獸的山林,按理來說,會被沒有天敵而瘋狂繁衍的鹿、兔、猴、鬆鼠、老鼠、鳥侵占而走向毀滅,但這並沒有發生。因為這裏時常會出現大的風暴,更為奇怪的是,風暴過後,總會出現不知名的傳染病,這些飛禽走獸則會因此而死傷大片。而村民也不能幸免,無論是食用那些生病的獵物,還是在風暴中感染,都會渾身發燙、口齒不清,甚至也會和那些個禽獸一樣死去。
所以,從很久以前,村子裏就出現了“製藥人”,他們醫術高超,一粒小藥丸就能讓病人在幾天內痊愈,更有他們讓死人複活的傳說。而麻倉明的父親就是一個製藥人,雖然治不了什麼絕症,但一些重傷還是有把握的,所以就算麻倉一家沒有獵人,但偶爾飯桌上也能嚐到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