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次了?”
淵有氣無力地問道。
“我沒數。”
九鬼也有些身心俱疲。
“靠!二十三次,這混小子整整重複了二十三次,他到底想幹什麼?”淵的煩躁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九鬼翻了翻白眼:“我一個喂人的人都記不得了,你一個被喂的居然還數著。”
沒錯,就是喂人,這幾天,雖然幻境的時間與現實不同步,而且幻境也沒有黑白天之分,但每隔一段時間,“阿明”就會找些水果,擠出汁喂給“諾兒”喝,然後也不“叫醒諾兒”,又躲到一邊繼續窺伺。
這種古怪行徑,徹底把玩模仿秀的兩人惹毛了。
你說你要是關心妹妹,直接把她喊醒不就行了?
如果不擔心,在一邊守著,還不斷給她喂食又算哪一門的無聊心思?
每次滿心歡喜地(看著他)像猥瑣大叔一樣靠近昏迷的少女,本以為他終於能像童話裏的王子一樣吻醒公主(臥槽,九鬼你這孫子!),結果他默默地從懷裏掏出幾顆洗幹淨的果子,把有時是白色、有時是紅色、或者是青色的汁液滴進少女的嘴中,一臉寵愛地看著她緩緩咽下。然後,娘咧,他又像個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一樣靜悄悄地溜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是故意的是吧!
他是故意在耍我們的,是吧!
每次看到他悄悄離開的背影,淵就想一躍而起,直接拿一板磚砸向他分外吸引仇恨的後腦勺!
而九鬼從某種角度上,已經沒有砸人的力氣,因為這幾天,這男孩就一直沒有閉過眼,每天就像個癡漢一樣偷窺自己的妹妹,你丫要臉不要?
所以這幾天,九鬼也沒合過眼。
至於淵,雖然是睡美人,按理來說,隻要不打呼嚕,就沒大問題。
但這隻是按理來說。
試想如果淵都睡著了,九鬼怎麼借用靈橋模仿少年的行為?
萬一少年心血來潮(淵心說:我們已經等了二十三個“萬一”了),喊醒了“諾兒”,淵還正迷糊,九鬼那兒還沒有行動,沒有了真人版的參照,淵也隻能進入崩亂狀態,說句:“愚人節快樂!”然後開溜。
因此,在這幾天,在玩過家家的兩個大男人,無論心理狀態,還是身理狀態,都成功被小鬼阿明糟蹋成渣。
“那個,九鬼。”淵終於發出被玩壞的最強音,“我先醒一下,上趟廁所,行嗎?”
“我去!”九鬼終於崩潰了,“你一個忍者,連這個都忍不了?”
淵暴怒道:“丫的,你被喂那麼多果汁試試!”
(額,想起美國曾有位高官似乎是副總統,為了反對羅斯福還是誰的某項決議,發表了兩天左右的演講,被稱為“史上最長時間的演講”,最後是體力不支,被人抬下去送進急救車的。
而在他演講的時候,有位“好心人”(請結合下文自行理解)送上一杯果汁,他還沒喝上兩口,就被助手搶走了。至於原因嘛,請結合括號以外的上文自行理解。)
“這樣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九鬼這輩子第一次有被人玩弄的挫敗感,尤其好死不死選了個這麼個豬隊友(喂喂,我不能當沒聽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