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晨陽比任何一個地方來的都要早些,這也許是因為大漠的潔淨吧,而今天,大概是迎接嶽胡踏上一個全新的征程吧!五位爺爺早已離開,他們不習慣俗事勞神,尤其是門下弟子的諸多禮儀。臨行之時,黃衣交待,五元宗所派弟子不出午時便會到達,要嶽胡在此安靜等待。嶽胡神色黯然,頷首答應,等他在抬頭時,他們已經消失在茫茫孤漠之中。嶽胡心中一陣悵然,放佛心中丟了什麼,空落落的,嶽胡回到屋內,吮吸著那熟悉的味道,這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了,讓他感到幸福,溫暖,踏實。
小獒靜靜的來到嶽胡的身邊,貼身依偎坐下。小獒雖然不時人類,但是卻曉得此時主人的心情,因為它的父母今天被黃衣帶走,重返自由之地,小獒自是明白現在和它一樣感到失落的主人的心情。嶽胡抱著小獒,汲取它身上的溫暖,不知不覺間眼角已是濕潤。從記事起,這是他第二次哭泣,因為親人離去而心痛。
心痛的嶽胡回想著往日與五位老者的一幕幕,那是多麼快樂的日子啊,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使我們不得不分開呢?“是暗魔妖刀!這些妖孽之物,必是妖魔之人所煉製,為害人間,血腥一方,我日後如有成就,必殺盡天下妖魔!”嶽胡不覺間竟渾身充滿殺氣,雙眼泛有紅光。小獒竟被這種殺氣害得不敢行走,死死的貼在地上。嶽胡喘著粗氣,隻覺得自己腦袋發脹,氣血上湧,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折磨得自己好不難受。
忽然,屋外響起一聲雕鳴,清亮透耳,將嶽胡從走火入魔的邊緣拉了回來。嶽胡驚出一身冷汗,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禁害怕連連。
“大師兄,這裏就應該是五位太上長老所居住的地方了吧!嗬嗬,善來善去,果然是五位長老的風格呢!”一個身著淡紅色長裙的貌美女子甜聲說道。
“不錯,根據掌門所給的地標顯示,就應該是這裏了!古月師妹,一會見到五位太上長老,可不得無禮,如若讓長老們生氣,回去可是要受師傅責罰的!”一身白衣,飄飄似仙,高手一看,便知其功法恐怕已經達到化形後期,甚至已經開始接近化甲前期。如此年紀竟有這般修為,萬中無一。這次掌門派五元宗年輕弟子中最有前途的司馬白前來,可見對五位長老所說的天才少年重視有加。
司馬白身邊還有一人,自從達到善來善去,沒有說一句話。他叫冷風,也是五元宗近年所收的潛質最大的一個。如果不是比司馬白晚上山幾年,恐怕其功法已經超過司馬,五元宗年輕輩中第一人的名銜也許就是他的了。此人生性孤傲,但頗得金元宗掌教賞識,傳與真法,竟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修真傳奇。冷風一身緊身黑衣勁裝,兩眼寒意頗濃。
司馬白帶領三人向客棧走進幾步,躬身朗聲道,“五元宗弟子司馬白,古月,冷風奉師傅之命,前來迎接嶽胡回五元宗!”
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卻見一條獒跑了出來。三人臉色微微一變,對剛才所言,感覺不妥。此時嶽胡也從客棧內走了出來,經過剛才的突然失控,現在顯得頗頹廢。古月見五位太上長老遲遲沒有出來,於是上前問道,“喂,小二,我那五位太上長老可在?”
嶽胡在客棧中的角色就是小二,所以自從擔任這個角色開始,就沒有穿過其他衣服。古月見其裝扮,不以為意,所以便如此問道。嶽胡從小沒有接觸女性,如今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女性,難免臉紅,一時之間,竟忘記回答。
“喂,我在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古月生為掌門之女,自是嬌生慣養,平日得風得雨,五元宗沒有一個弟子敢違背她的意願,就連大弟子司馬白也是避其三分。古月見嶽胡沒有答話,臉麵自是下不來,於是微帶怒氣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