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風輕雲淡,豔陽高照,萬裏碧空,有如雨洗。雷罰城內一片熱鬧景象,各式人物好像突然間出現在城裏一般,使得原本就顯得擁擠的街道更加窄小。全城的警衛軍隊處於高度戒備狀態,因為今天就是勿盡神劍的擇主之期,雷火下了死命令,無論是誰,膽敢在今日惹是生非,都將受到雷家軍隊的無情鎮壓,那街道之上,除了來自大陸上的不同勢力之間的人物外,就剩下整齊的巡邏軍隊了!至於平民百姓,大多都在家裏呆著,因為他們知道,今天,不屬於他們。城牆之上,是一排排巨大的機械箭弩,這是防備外來入侵用的!
雷府之內,忙的更是不亦樂乎!管家雷澤親自站在氣派的府前迎接往來的賓客,凡是能進入雷府者,隻要滿足兩個條件就可:其一,報一下自己所在的門派;其二,自己的名字。如果有人想趁機搗亂,也好日後核實一番。雷澤乃是雷火的遠房親戚,因為同姓,所以特別受到雷火的重視,被提拔為權高勢重的管家,名義上他隻是雷府的一個仆人,但是雷府的大事小情,都得經過他的過問方可!
隻見雷澤長得較雷火矮小精悍的多,一小撮短短的山羊胡須掛在尖細的下巴上,幹巴的臉皮上皺起深深的溝壑,特別是當他笑起來的時候,褶皺幾乎都相互疊加早一起,微微眯住的眼角始終呆著極具善意的笑容,好像對誰都是這般表情,唯一時刻變化著的,便是他的那雙眼睛了!
大陸上的三大正道幫派已然進入雷府之內,五元宗便是由柳慧敏帶隊的八名弟子,青雲閣除了由青山帶領的三名成員外,另外前去追殺暗魔妖刀的一批人也都趕了過來,普渡門很低調,隻派了四人來參加這神劍的擇主盛會,看來普渡門對此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除了這三位重要角色外,大陸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幫派,幾百人的,幾十人的,幾個人的,甚至還有一個人的幫派,當然,有些人為了進入雷府觀看這場盛會,不少人都臨時成立的了一個幫派,希望能混進去。長著一雙鷹眼的雷澤當然不會任憑任何人隨便進入這雷府之內,有門派的自然可以登記進入,沒有門派的,如果功力達不到化甲期,還是該幹嘛幹嘛去!
嶽胡站在這占地幾十公頃的雷府麵前,看著那高大的橡木大門,戒備森嚴的防範,心中久久不能平息:在這府裏,就有殺害無辜生命的凶手,同樣是在這裏,還有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如果有的選擇,嶽胡絕對不願以這樣的身份踏入雷府的大門,他不知道,還有一個女子,也正在為他而久久不能忘懷呢!
雷雙兒站在自己的樓閣閨房的窗戶麵前,看著前院熱鬧非凡的景象,心中黯然,有如打翻的調味盤一般,千百種滋味湧上心間。那一個黑色挺拔的身影始終環繞在她的腦海之間,她不能忘記那叫丘山的男子臨走時說過的一句話: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丘山,你真的叫丘山嗎?如果你真的記著我,怎麼還不來看我呢?”雙兒的身後是一大批彎身而立的丫鬟,雷火有命,今日無論如何都不允許小姐出得房門一步。
嶽胡眺過大門,看著門裏那千百間或大或小的閣樓,卻不知道自己心儀的古月該是住在那一間呢?依舊帶著金屬麵具的嶽胡不禁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不禁嘀咕道,“難道古月知道我來了嗎?”隻見嶽胡腰間的聚元突然發出聲音來,“小子,別胡思亂想,我們今天可是來找麻煩的,你要是兒女情長下去,我可幫不了你了!”暗魔妖刀突然說道。
隻見那聚元看起來與以往竟然不太一樣,圓潤溫和的表麵竟然印有一個黑色的刀身,見那刀身玄乎不定,那聲音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嶽兄,別聽它的,喜歡就上,這才是男人的作風嘛!想當年我為什麼成為風流才子呢,就是因為我勇敢的原因,多少少女都倒在我的懷裏啊!”這個聲音竟然是巴德魯的。
嶽胡灑然一笑,小聲道,“巴德魯,你什麼時候成為才子了?”妖刀嘿嘿直笑,隻見那聚元之上的黑色刀身也在顫抖一般。巴德魯沒有答話,但好像嘀咕了一陣,其中還配有小獒的叫聲,似乎是在支持巴德魯一樣!
原來這聚元還有一個無上的妙用,那就是儲人儲物,小獒一般都是在那聚元裏麵吸收嶽胡給他的丹藥靈草,今日由於人多而雜,不便讓巴德魯露麵,於是在嶽胡的哄騙下,也被收了進去;那妖刀自然是不肯進去了,如果嶽胡突然翻臉不認人將它困在裏麵,那豈不是自己往思路裏鑽,於是暗魔妖刀化作了一個印記,依附在這聚元之上,雖然僅僅是依附在上麵,也能夠感受到那一股充盈的靈氣,如果它要是和嶽胡交好的話,還真是舍不得離開那裏。
嶽胡排在長長的隊伍之中,這些人都是想進雷府之內觀看神劍擇主而又沒有什麼幫派之人,除非他們能夠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已然過了化甲期,否則根本就進不去。在大門的另一麵,乃是管家雷澤親自接待之人,除了正道三大門派之外,當然還有不少在大陸上享譽多年的幫派,這雷澤就是負責接待這些人的!
突然,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來到雷府麵前,看那神情,似乎在衡量自己是否能進得去,隻見其穿著一身破舊不堪的青色長袍,書生打扮,嘴角上竟然還掛著一根雞毛,滿嘴的油汙,不時的打著酒嗝,其身後竟然跟來幾個彪形大漢,隻是遠遠的觀望幾眼,便走開了,一看便知是酒樓裏的打手。嶽胡輕輕一笑,道,“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