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草草收尾(1 / 2)

那聲音竟然是逍遙無邪發出來的,他與雷火在遠處鬥在一起,怎麼會在這時候跑回來呢?還說了那樣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血魔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了,想這大陸之上的全部正道人士都沒有滅了血魔教,還有誰能做到這種層度!一念至此,血魔不再多想,為了以後血魔教的安全,這青龍必須得除掉!

血魔不禁猛加了幾分功力,那閃著綠色幽光的“死神的牙齒”在夜空之下穿梭,就好象穿越無數個潭水水麵一般,蕩起層層的漣漪,那波紋竟閃爍了晶晶之光,看上去煞是美麗醉人!最美麗的,也是最危險的。死神的牙齒隻是在一瞬間便穿透了嶽胡的軀體,從他的胸後帶起一溜鮮豔的血滴,下一刻已經來到了青龍的麵門之上。

死神的牙齒穿過嶽胡的軀體時,一股說不上來的寒意瞬息麻木了嶽胡的思維,冰凍了他的一切,就連十色火焰凝聚而成的戰甲也在死神的牙齒的威力下自動解體,寒冷和麻木是嶽胡唯一可以感知的東西,還有的就是漸漸走向一個不知名的深淵,那裏似乎更冷,更陰暗…

暗魔妖刀急促喊道,“小子,醒醒,你不能睡著,否則就永遠起不來了!喂喂…”聲音消逝了,四周都安靜了,嶽胡隻能看到周圍有很多人在看著自己,嘴裏好像在喊著什麼,但就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他在向下沉,速度越來越快…“難道我要死了嗎,我真的要死了嗎?”

青龍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死神的牙齒慢慢靠近自己,就是無能為力,好像它已經對周圍的一切都下達了命令,時間在那瞬間真的停止了,唯一還在動的,就是閃著綠色幽光的死神的牙齒。青龍雙目圓睜,巨人一般的身軀也會像嶽胡那般垂直降落到地麵之上,去死神的麵前接受它的判決嗎?“不….”青龍喊了出來,但是沒有聲音,眾人看到的隻是一個張大了嘴巴,情不甘的巨人,死神的牙齒已經剝奪了他說話的權利!

死神的牙齒直直的向青龍的眉心而去,就在它即將穿過那裏的時候,一雙潔白如玉的手出現在青龍麵前,那手竟然還閃著乳白色的淡淡光芒,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便將死神的牙齒夾在裏麵,白玉般的手往左麵一帶,繞過了青龍,可是牙齒帶過的波紋還是將青龍狠狠的打了出去,青龍巨大的身軀在空中翻滾無數次,好似一葉扁舟遇到風暴般飄搖著!而那雙白玉般的手被死神的牙齒生生帶出數裏之遠,其中還有著正無邪的怒罵聲,“血魔,難道你真的想死嗎?”

血魔一愣,隨即緩過神來,兩人之中,死神的牙齒隻打中了戴麵具的嶽胡,並沒有殺死具有通體體質的青龍,血魔怪叫一聲,收割之鐮迎風一擺,就要繼續追殺那重傷的青龍,忽然身前白影一閃,嘴角帶血滿麵怒氣的逍遙無邪突兀的來到近前,不由分說的一掌打在血魔的臉頰上,頓時一個清晰的五指山血印出現在血魔的臉上。血魔完全愣了,逍遙無邪原本是自己親自請來的幫手,事情到現在這個份上竟然出手製止自己,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了自己一巴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血魔又豈是尋常之輩,不管是誰,隻要敢侮辱自己,那就是敵人,血海深仇般的敵人!血魔驚異的表情隨即被不可遏製的憤怒代替,收割之鐮猛然揮向近在身前的無邪,大吼道,“你瘋了嗎?為何羞辱我!”一瀑豔紅至極的血幕在收割之鐮的揮動間形成,正無邪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出手打了血魔,之後方覺得不妥,但是看到血魔那發狂的樣子,也管不了許多,在那血幕還沒有完全遮蓋這片空域時,正無邪那雙白玉般的手又動了,死死的抓住血魔的雙手。

“血魔,剛才做的事情,足以使你的血魔教千年基業毀於一旦,你知道嗎?”從來都是麵帶微笑的逍遙無邪發起怒來,竟然異常恐怖,隻是覺得那張飄逸至極的麵容上本就不該有那些不相稱的表情的!

血魔嘿嘿冷笑,狂聲道,“整個大陸的人都在追殺我血魔教,千百年來,又耐我何?正無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被雷火那小子給打怕了?你要是害怕,現在可以立馬離去,我血魔絕對沒有半句怨言,你我兄弟從此各走各路,不再相幹!”

逍遙無邪的臉完全的扭曲了,那雙白玉般的手不禁微微用力,血魔古銅般的肌膚上立馬發出滋滋的聲音,一縷焦糊的氣味傳了出去。正無邪盯著血魔的那雙奇大的眼眸,狠聲說道,“今天無論如何,你也得和我離開這裏!血魔,你要是還把我當兄弟,這次就聽我的,要是以後不想做兄弟了,今天我打,也要把你打回去!”

忽然,一身火紅戰甲的雷火出現在血魔和無邪的旁邊,那黑色巨龍已經離開。雷火打著哈哈道,“血魔,逍遙無邪這麼做肯定是為了你好,隻要你現在離開,我雷火也不會追究今天發生的事,怎麼樣?”雷火看了一眼旁邊那變身為巨人的青龍,不由得點頭微笑,見其無事,心下也安穩的多了!

血魔忽然間感到自己的狀況用孤立無援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原本占著明顯優勢的己方,突然因為無邪的倒戈,全盤計劃全部作廢。血魔心痛的狂笑起來,逍遙無邪也鬆開了血魔的手臂,那淒厲的笑聲就好象是英雄末路般淒涼,血魔忽地一指無邪道,“逍遙無邪,呸,簡直就是侮辱逍遙之名,日後我不在認識逍遙無邪,也不知道逍遙無邪是誰。我還要在血魔教內發布“逍遙追殺令”,凡我血魔教徒,就算是剩下最後一個,也要殺死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的手下!哈哈…..”血魔收起收割之鐮,夾著重傷的血嗜,向西而去,漸漸消失在夜的帷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