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福兮禍所依(一)
“你現在就出發,還能趕上最後一班飛往海口的航班。”
事發突然,三果來不及返回市區,一邊掉頭驅車趕往鄰市機場一邊匆忙給紅衫女打電話簡單說了一下。還好,趕上了當天最後一班到海口的飛機。飛往三亞的航班已經離港。
飛往海口的飛行時間不短,大約一小時45分鍾左右。落地後,出候機樓,他與一出租車司機談好價格,連夜往三亞趕,那女人電話裏說的,說她在三亞等他。
海南這個島嶼,與大陸架隔離,島上的人喜歡稱內地人為大陸人。猛一聽,覺得海南跟台灣似的。一路上司機的嘴巴幾乎沒歇過,撇著海南普通話,跟三果天南地北的神侃。
昨天三果沒怎麼睡好,加上中午在辦公室和紅衫女一番纏綿,這會兒困勁上來了,也沒搭理司機喋喋不休的羅嗦,枕著方枕半醒半睡的打瞌睡。海口到三亞,要好幾個小時呢。
人在一種環境下的睡眠,很容易從被改變的狀態中醒來。車的顛簸一消失,三果當即醒過來,迷迷糊糊看車外,問司機:“到三亞了?”
車外黑糊糊的,借稀疏的月光看四周,似乎不是市區。司機不在駕駛位置上,車門開著,可能下車方便去了。他看看表,淩晨5點多一點,估計離三亞不遠了。正想抽支煙,左側的車門被突然拉開,三果剛扭臉,一把冷森森的尖刀頂在他的頸動脈上。
我靠,三果一個激靈,心想老子這是遇到車匪路霸了。
三個人從左右和後麵把三果*下來,看架勢和用刀的準確性,他知道遇上的不是一般的小流氓,絕對是吃這碗飯的行家。三果迅速判斷了一下形勢,左右兩個人的身板看起來不怎麼樣,架他的手也不是想象中的有力,後麵的人看不見,應該也是若即若離貼身不遠。關鍵是右邊這主兒,手裏的刀子始終警惕的壓製在他的脖子上。
三果借著向右拐的時機,突然發難,右臂上撩撥開致命的匕首,左腿狠命的將左側的家夥踢出去。他的手腳還算利索,兩個動作做的非常緊湊,一氣嗬成。左邊的家夥應聲跌倒,倒地的時候還夾雜著一聲痛苦的悶哼。一招得手,三果沒敢猶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將身子橫著撞向持刀的主兒,這主兒最他媽的危險,稍有不慎,這小命就可能玩完了。
撞倒握刀的主兒後,三果便與他糾纏在一起,翻滾了幾次後,三果的體位占了上風,他一手卡著那人的脖子,一手狠磕持刀的手,沒兩下,匕首如他所願被磕離一米多遠,他騰出手剛想施與重擊,頭頂挾風帶雨的一記悶棍,將三果的意識打的無影無蹤……
京華陽光的高層不為人知的出現了恐慌。慣常的周一和周五例會連續兩周無故終止。令員工敬畏的幾個巨頭,除了曲總外,全都不見了,就連那三個讓京華人賞心悅目的美麗女性也沒了蹤影。偶爾能看見時常出現的女警察和女檢查官匆忙出入,臉上掛著冰霜似的冷酷,如果不是那一身莊嚴的製服和警徽,光那股子殺氣,就夠人寒冷七分了。不寒而栗。
這種異常持續到11月9日,京華大廈的員工兩三個月來第一次在上班時間遇到了幾個當家的。奇怪的是,那三個令人賞心悅目的女性沒有帶著微笑,腳步匆匆,隨在她們旁邊的是幾個威儀的軍人。還有,那個據說風流成性的魯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