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部長歎道:“那是你親兒子嗎?我兒子就不敢當我的麵,這麼說。我家那小子,在我麵前,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這話有點戮薑正源的心窩子了,他臉色有些難看,哼哼說:“等你兒子找媳婦了,也一樣,有了媳婦忘了爹娘。”
“這是不可能的,我那個兒子還找不到遊魔女這樣的媳婦。”說著,賈部長又心塞了,歎道:“我兒子就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還被遊魔女記恨了,以後想讓薑默宇照應他,都不大可能。”
薑正源奇怪了:“他怎麼惹到遊姍了?”
不等賈部長回答,薑正源又道:“遊姍的性格太霸道了,欺負人還沒完沒了了。”
他是想當然的,認定了錯了遊姍,這個兒媳婦太霸道了,把薑家人都欺負成什麼樣子了,欺負賈部長兒子的事,她也不是幹不出來。
賈部長苦笑道:“是我們家對不起她跟小朵兒。”
薑正源:“……”
等賈部長把前因後果說了,薑正源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一茬,不由好奇的說:“我那個未謀麵的親家,還真不是一個普通人呐。”
賈部長不無唏噓的說:“所以啊,我現在都替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愁啊。他把遊姍她爸的東西拿了,卻沒讓我家老太婆照顧小朵兒。像遊姍她爸那種高人,誰知道他會不會留了有什麼後手,說不定哪天他就秋後算賬了。”
薑正源有些不安的說:“你這越說越玄乎了,他都己經死了,遊姍剛才說了,她親眼看著他的死的,都下葬了。”
“我覺得,像他那樣的高人,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死了。默宇之前也跟我說過,他覺得他嶽父可能是詐死。”
賈部長眉頭緊皺,喝了一口涼了的茶,很無奈的說:“我之前是不知道,可我家老太婆明知道那小子拿了東西,卻不管小朵兒死活,這事做得虧心呐。遊姍雖然一直沒什麼表示,可我知道那丫頭是記恨在心的。就算她爸不是詐死,是真死了,她也可能會秋後算賬。”
“遊姍……應該不會吧。”薑正源有些遲疑的說,對自家兒媳婦的飛揚跋扈,他是深有感觸的,吃了虧,不報複,真不是她的性格。
“不管怎樣,我都得做最壞的打算。所以,老薑,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不說別的,就算為了保我兒子,我也不能看著薑家欺負遊姍娘倆兒,你讓你家老太婆不要打什麼歪主意,不要想破壞遊姍跟薑默宇的婚姻,不要讓江心月出現他們麵前”
賈部長說到後來,語氣變得淩厲起來,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鐵血軍人才有的殺伐之氣,顯示著他絕不是隨意說的,而是非常認真的。
怔了半晌,薑正源忽然苦笑了一聲,歎道:“原來,散會時,你說要來找我下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為的是來給我一個警告的。”
賈部長無所謂的說:“你說是警告,就算是警告也行吧,反正我肯定對付不了薑家,但收拾一個鍾家,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