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景洺，宋曉心裏窘迫。
之前的事是她誤會了霍景洺，事情本來就應該一碼歸一碼，她也想道個歉，可是上次又碰上了程子揚鬧騰。
這麼一拖就過了好幾天，她也沒有見過霍景洺，她還以為霍景洺是真的生氣了，甚至她以為霍景洺不會再來了。
可是看到霍景洺，她倒是說不出口了。
而這個時候，紀川緩緩地挪開了腳步，但始終站在宋曉身邊，他像是才看到霍景洺一樣，驚訝地喊了一聲。
“霍總居然在，我記得霍總今天要參加一個晚宴的吧？都這個點了還不走？”
霍景洺沒回答，他看著紀川，明顯眼底不悅，“紀總怎麼會在這裏？”
紀川笑眯眯地湊近了宋曉一步，“我當然是跟著曉曉來的了。”
宋曉重重咳了一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但現在這個氣氛實在是古怪，她連忙岔開話題。
“紀總，不是要喝茶？我們走吧。”
紀川笑著點點頭，“也對，開車開了這麼久，我正好渴了。”
宋曉剛要往大門走，沒想到霍景洺也跟了過來，“我也渴了，一起吧。”
“啊？”宋曉腳步一頓。
霍景洺掃了眼宋曉，眉頭微微一擰，聲音也沉了幾分，“一個助理連最基本的泡茶也不會？”
宋曉隻好繼續往前走，但是聽著後麵一個沉穩一個灑脫的兩種腳步聲，她覺得心裏憋得慌。
這個氣氛明顯不對勁。
進了電梯，更明顯了，紀川湊到宋曉麵前，笑道：“沒想到曉曉還會泡茶呢，做助理真是浪費。”
宋曉尷尬地笑了笑，她總覺得霍景洺雖然站在那裏不說話，但是眼睛盯緊了她。
她移開視線，隨口回答了紀川，“我隻是暫時協助霍總……”
霍景洺低低地開了口，“時間由我說了算。”
宋曉尷尬地笑了笑，“的確是這樣。”
紀川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了眼霍景洺，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霍總在圈子裏盛傳不近女色，用個女助理多有損名譽，難道霍氏還缺人？”
霍景洺眼睛都沒抬，“紀總不是渴了，還說這麼多話？”
叮地一聲，電梯總算停了，宋曉第一個快步出了電梯，她總覺得再待下去她要被氣壓壓迫到不行了。
因為快要下班了，公司裏的人也沒幾個人了，宋曉拿了茶葉出來，然後轉身去燒了開水。
她回頭看了眼休息室，兩邊的沙發一邊一個人，霍景洺穿了一身黑色的暗紋西裝，紀川一身英倫格紋的休閑套裝，風格和氣場涇渭分明。
想到這兩人非要喝茶，宋曉眉頭緊皺，這算個什麼事。
這時候水開了，宋曉泡了一壺毛尖，然後硬著頭皮端了進去。
看到宋曉，紀川笑眯眯地盯著她，“就知道來對地方了，下次我還來。”
霍景洺淡淡地掃了眼紀川，“紀總沒事就往這裏跑，我可分不出人招待。”
紀川衝著宋曉眨了眨眼睛，“曉曉也不歡迎我啊？”
宋曉給他們倒了茶，然後盯著霍景洺喜怒不定的眼神，笑道：“怎麼會……”
“那就是歡迎咯，要不然明天我帶晚飯過來，當是謝禮了。”紀川笑得陽光，宋曉卻笑不出來，因為霍景洺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