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尷尬地開口要解釋,她連忙給紀川使眼色,可沒想到紀川完全沒有解釋或避諱的樣子,反而笑眯眯地湊上來。
宋曉一把拉住他把他往身後的角落一塞,然後和黃嬸笑道:“嬸嬸我今天還有事,就不去吃飯了,明天我再去你家。”
黃嬸看到笑得更開心了,“好好好!你們年輕人自己吃!一會兒我讓歡歡送點菜過來。”
說完笑嗬嗬地走了。
關上門,宋曉狠狠白了眼紀川,“你怎麼亂說話啊?”
紀川挑了挑眉,“不然你要告訴人家你剛剛離婚?而且你前夫馬上要再婚了?你信不信立馬全村婦女都來你家做思想彙報,然後集體給你介紹男人?”
宋曉一噎,“你!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紀川笑眯眯地低下頭,“做好事我一向舍己為人。”
宋曉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我就不該答應讓你過來。”
紀川看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笑得陽光燦爛,“喂,你舍得把我這個大好青年扔在城裏啊?城市套路深……”
宋曉咬牙切齒,“農村路也滑!”
紀川摸摸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笑著看向腳下的地磚,“我原來還以為你脖子上那塊古玉夠稀奇了,沒想到你家院子裏鋪路的石頭也不賴啊。”
宋曉也不意外,紀川能看出她脖子上古玉的價值,那就說明他對古玩是認識的。
看著院子裏的這條看起來普通的青磚路,宋曉垂下了眼簾,“我出生的時候這條路就在這裏了,聽鄰居說是我爸怕我媽走路滑倒才鋪的。”
紀川一臉不敢置信,他彎下腰摸了摸已經和泥地快要融為一體的青磚,“你們家人都這麼特別?”
宋曉轉身走進了裏屋,“不知道,我沒見過我媽。”
看著照片上回眸一笑優雅自如的女人,宋曉搖頭一笑,這張照片就是她對媽媽所有的記憶。
關於她媽,村子裏流傳的說法太多了,有人說她媽扔下她和人跑了,有人說她媽得了病離開,還有人說她媽什麼都不要就是為了改嫁。
總是她媽走後,她爸爸就一個人去了晉城,打拚到死前最後一刻。
宋曉紅了眼圈,默默上樓收拾了房間。
沒一會兒樓下傳來紀川和歡歡的說笑聲,等到歡歡跑出去了,紀川喊道:“曉曉,趕緊下來!”
宋曉走到陽台往下看,皺了皺眉,“怎麼了?”
紀川招招手,眉宇間盡是笑意,“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宋曉一愣,看紀川這口氣,倒像是他是東道主,這到底是她家還是紀川家啊?
下了樓宋曉還沒問清楚就被紀川拽出了家門,宋曉看他往山路走,嚇了一跳,“馬上天黑了,你要去哪兒?”
紀川神神秘秘地回頭一笑,“喂,這可是你的地盤,你還怕我把你賣了?”
說著,紀川皺了皺眉,調侃道:“這已婚婦女就已經要打折處理了,你這種離婚婦女,賣的話我恐怕要倒貼吧?”
宋曉白了他一眼,“你!”
現在天還亮著,但是西邊兒已經隱約有點橙色,紀川拽著她往上爬,“拉緊了!”